高顺也不着急,他记得李昭在他临走前,特意交代他不必着急,应当徐徐图之。
高顺知道自己的主公另有打算,故而便如此照做。
众将听到高顺的指示后,纷纷称诺,而后便下去安排军队开始扎营了起来。
高顺这边扎营,阳平关的守军则是立刻向南郑告急。
汉中,南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穿着道服的张鲁听到阳平关的急告之后大吼道。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昭的军队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根本没有防备,他还想着等刘焉死后,南下夺取益州呢。
张鲁不怎么知晓军事,心急之下,看向席下的谋士。
“师君之前杀苏固,而后又斩朝廷信使,在朝廷眼中已是大逆,李昭自然会以此而发难。”张鲁的谋士杨松说道。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般风凉话!”张鲁不悦道。
“师君放心,我军有阳平关在,足以挡住李昭的军队了。更不要说,阳平关守将乃是师君胞弟,通晓军事,阳平关定能万无一失。师君只需派兵增援即可。”杨松见张鲁不悦,赶紧出主意道。
“对,对,我们还有阳平关呢。”张鲁也是一时心急,慌了神,冷静下来之后,顿时觉得有阳平关在,李昭绝对没有可能攻入南郑的。
“传我命令,让杨白、杨任二人率军一万去支援阳平关,让阳平关务必坚守!”张鲁命令道。
张鲁命令完,又看向席间的另一名谋士阎圃。
阎圃与杨松不同,他不信五斗米教,不称张鲁为师君,而是如同普通士子一般,称呼张鲁为主公。
阎圃在张鲁这以多智而闻名,是比杨松而更要受张鲁信赖之人,张鲁看他是要问他是否做的对。
只见阎圃默默点了点头,张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阎圃又突然出声道:“主公,李昭入汉中之路有陈仓、褒斜、子午,如今李昭已经走了陈仓道,是否可将子午道的守军退下,调来阳平关来?”
张鲁听后,思虑了一番,觉得有道理,正准备下调令。
此时,又有杨松反对道:“师君不可,若李昭趁机派军走子午道而来,则我军该如何处之?敌军出子午道后,向西可攻成固,向东可攻西城、上庸,我军将会陷入两面夹击之下!”
杨松说完,看了阎圃一眼,心想平常心思缜密的阎圃怎么会提出这种昏招。
阎圃见杨松反对,则道:“子午道艰险,敌军来了也只是小股人马,主公可以抽调子午道的精锐到阳平关,剩下之众令一大将统御,足以拒之了。杨柏为师君大将,可担此任。”
杨柏是杨松的弟弟,见对方推举自己的弟弟,杨松此时没有反对,他也觉得阎圃说的有道理,自己的弟弟凭借剩下的老弱足够守好子午道了,毕竟子午道是出了名的艰险。
李昭说不定也不会走子午道,到那时自己的弟弟既无战事之险,也能获得一个守卫有功,岂不美哉!
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不对,杨松也就赞成了阎圃的方案了:“师君,如此,我觉得可行。”
张鲁见两人都同意了,于是也下令道:“那就抽调子午道的精锐到阳平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