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道,瓜州,常乐县郊外,某个地方。
未知日期的一天。
太阳即将落山,晚霞红透了半边天。
一个中年男子饿的眼冒金星,坐在地上。
此人名叫赵永超。
另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酒葫芦。
赵永超愣了愣神,有点疑惑,没敢去接酒葫芦。
那中年男子知道他并不信任自己,便收回了酒葫芦。他抿着嘴喝了一口,再次将酒葫芦递给赵永超。
“这是水,不是酒。”
赵永超犹豫一下,小心的接过酒葫芦。
他把酒葫芦放在鼻子下,吸了一口气,没有酒味,心想:“这确实是水。而且那中年男子已经喝了一口,应该没事。”
想到此处,他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
很快,赵永超的体力渐渐恢复。
他接着又喝了几口,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由于没有吃的东西,他只能一口气喝光了酒葫芦里的水,用来充饥,……。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暗了下来。
那中年男子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赵永超。
他蹲下身来,取下赵永超背上的布袋子,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多时,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紧走几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
陇右道,肃州,福禄县郊外。
十年前,盛夏时节。
在一片开阔的荒地中间,有两间相连的茅草屋。
它们南北并排。
南屋里有一个泥土堆砌的床,上面铺着干草,可用于夜间休息。
北屋里有一个四方形的破木桌子,两把破旧不堪的木凳子,放置在桌子两边。
南屋门朝东,打开南屋的门,前面是一片浆果园。
浆果园里长着三十多公分高的藤蔓。
这些藤蔓有着绿色的茎叶。一朵朵小白花,已经凋谢,花蒂处结出了青青的圆粒子小果实。
北屋门朝北,北屋向北有一条三十公分宽小道通向官道。
道路上长满了杂草,几乎无人走过。
这一日,早膳过后。
在北屋里,一个身穿蓝色短装、身材瘦弱的青年男子,坐在木凳子上。
北屋的门大开着,那蓝装男子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在官道上,一个身穿绿色长袍、头戴锦帽的青年男子,转入小道,向着茅草屋走来。
不多时,绿袍男子走到茅草屋大门近前。
蓝装男子立即起身,满脸笑容地走出茅草屋,拱了拱手,“王冰大哥,小弟等候多时了。”
“东雄老弟,久等了。”王冰微笑着拱手还礼。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请王大哥里面坐。”欧阳东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右手伸出,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请。”
王冰客气地回让,也伸出右手,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欧阳东雄转身带路,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北屋里。
欧阳东雄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桌子。
有甘凉腊肉、福禄烧鸡、白菜豆腐、香汁茄子,两荤两素。外加一壶关外白酒,再放上两个青铜酒爵。
二人分宾主落座,欧阳东雄倒满两酒爵关外白酒,一酒爵递给王冰。
王冰接过酒爵,看了看一桌子丰盛的酒菜。
“东雄老弟,何必如此破费?”
欧阳东雄笑着看向王冰,“好不容易请王大哥来一次,怎么说破费二字?来干一杯。”
二人端起青铜酒爵,各自灌了一口关外白酒。
欧阳东雄咂咂嘴,将酒爵放在木桌子上,“王大哥,吃菜啊。”
“吃,吃。”王冰礼让一番,吃喝起来。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东雄老弟,这次邀请愚兄前来,不只是找愚兄喝酒的吧?”
王冰试探性地看着欧阳东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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