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县,司马茂才府邸。
已经到了申时一刻,距离中午时分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刚刚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在前院的凉亭中。
司马茂才坐在太师椅上。他左手摇着大蒲扇,右手握着钓鱼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鱼竿处的水面。
“老爷……,老爷,有情况?”
只见仆人米阿福,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叫着。
很快,米阿福跑到司马茂才面前。
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司马茂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大蒲扇,将钓鱼竿放到地面上。他眨巴眨巴眼睛,“阿福,这么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
待平静下来,米阿福站起身来,“死者的妻子出事了?”
司马茂才淡淡地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老爷,她被县衙抓进大牢了。”
司马茂才拿起大蒲扇,扇了几下。接着,他猛地一扭头,“凶手找到了?”
米阿福张了张嘴,吸了一口气。
司马茂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真是谢天谢地,击鼓传花案,总算结束了。我这个酒宴做东的,也就安心了。”
米阿福摇了摇头,“老爷,不是的。”
“阿福,难道不是夫妻不合,导致的雇凶杀人?”
“老爷,您误会了。是死者妻子朱王氏,和富贵居东家沈忠岳的丑事,被衙役当场抓获。”
司马茂才不可置信地摇晃了几下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
他再次看向米阿福,“阿福,你听谁说的?”
“今天一大早,小人去城里采买高粱米。途径北城门时,看到城门口张贴了告示。说是午后,会公审一个案子。”
米阿福缓了一口气,“小人好奇,就去听审了一会儿。”
司马茂才再次摇了摇头。
一阵子寂静过后。
“害。”司马茂才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会有此事。我一直以为沈东家是商界楷模,这实在是令人惋惜。”
常乐县,钱世平府邸。
“吁,吁——。”
何四海猛地收住马缰绳。
在赌坊东家的大宅院——世纪名阁大门前。何四海快速跳下马来,将绳子拴在门前的大树上。
他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儿。
一个仆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何四海,连忙拱手,“原来是何老爷,您又来看望我家老爷了。小人这就去禀报一声。”
何四海摆了摆手。
那仆人转身走回院里。
不一会儿。
赌坊东家钱世平,走了出来。
“何老爷,小人不知何老爷到访,还望恕罪。”
钱世平满脸堆笑地看着何四海,拱了拱手。
何四海哈哈一笑,拱手还礼,“钱老爷,您还是爱开玩笑。”
钱世平收回笑容。
他假装埋怨,“何老爷,你最近可是很少到这儿来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钱老爷,在下特来看望您,您还不请我进屋说话。”
“请何老爷里面坐。”钱世平右手伸出,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请。”
何四海也伸出右手,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二人先后进屋,分宾主落座。
一通寒暄过后,何四海神秘兮兮地看着钱世平,“钱老爷,你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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