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奶娃娃质疑了，楼肆为了证明自己，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我楼肆最是乐于助人，这可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
鹿呦呦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偷偷瞅了眼后方的桑禹，再次确定道：“无论是谁欺负我，你都可以帮我报仇吗？即使那人是海神大人？”
楼肆原本还以为惹鹿呦呦不开心的是自己，此时却不确定了，莫非是因为海神将鹿呦呦赶了出来，小姑娘记仇了？
想到这里，楼肆还颇有些期待海神被自己捡来的小鲛人吐槽抱怨，笑的一脸邪魅地回道：“那是自然，你想怎么报仇？”
鹿呦呦又看了眼桑禹，眸光有些胆怯，双手插腰，梗着脖子道：“你就是在骗我，你根本不会帮我报仇！”
楼肆为了看接下来的好戏，信誓旦旦道：“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帮你报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言外之意，能力范围外的，比如跟海神大人作对之类的，就不行了。
闻言，鹿呦呦嘴角咧开大大的笑意，手指从桑禹身上一晃，直直指上楼肆：“就是你惹我不开心的，你原地滚一千个大跟头，我就不生气啦~”
楼肆：？？？小丑竟是我自己。
而且，还是被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奶娃娃耍的。
桑禹游过来，提起鹿呦呦的尾巴，将她抱在怀里，似笑非笑地看向楼肆，嗓子依然温和道：“呦呦自小怕生，不喜与人攀谈，楼族长为了博她一笑，有心了。”
鹿呦呦则是趴在桑禹怀里，眼巴巴地瞅着楼肆，似乎在说，还愣着干嘛，扇啊。
楼肆满脑门问号。
自小怕生？不喜与人攀谈？跟眼前这个神情狡黠一肚子坏水的小鲛人搭边吗？
身为四海之主，睁着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不管怎样，他承诺在先，海神撑腰在后，鹿呦呦的要求他是硬着头皮也要完成的。
楼肆若无其事地等其它鲛人陆陆续续离开后，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鹿呦呦的面表演翻跟头。
一千个结束，饶是修为不低的楼肆，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站定后，楼肆眯着眼睛看向鹿呦呦，传达着他最后的倔强：“我楼肆说到做到！”
鹿呦呦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小嘴甜甜道：“真好看，人长得好看，翻跟头也好看~”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既能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还不给海神抹黑，她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没想到从鹿呦呦嘴里还能听到好话，楼肆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
该说不说，这小奶娃虽然想一出是一出，眼光还是不错的。
楼肆原本还气恼被一个小孩子耍了，因为这句长得好看，瞬间心胸开阔，觉得自己是个成年鲛，不该跟个小幼崽计较太多。
计划解决了沿海渔民过度捕捞的情况后离开的楼肆，转变主意，决定留下来跟海神大人多学习学习。
鹿呦呦看着和跟屁虫似的总在自己身后叨逼叨的楼肆，绷着小脸不悦道：“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啦？”
楼肆伸出手捏了捏鹿呦呦脸颊的软肉，嘴角微勾道：“我这是在跟你培养感情，等日后你长大了，我便来求娶如何？”
鹿呦呦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小鲨激动的直朝楼肆吐口水，似乎在说，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变态。
鹿呦呦跟它同仇敌忾，对楼肆怒目而视：“不要脸！”
楼肆就喜欢看鹿呦呦气鼓鼓的样子，也不在意一鲨一鲛对他的不欢迎，兀自在那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