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之下,楼肆觉得以自己的性子也不是做不出这般荒诞的事情,只不过,他始终觉得,应该只是戏言而已。
看鹿呦呦刚刚讲的那么精神奕奕,想必是她当真了吧?
啧啧啧,还真是个好骗的小姑娘。
如果知道那些都耍着她玩的,想必要哭鼻子了。
不知道楼肆脑补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鹿呦呦看的想揍他。
为免影响跟楼肆之间的母慈子孝,鹿呦呦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话问完了吧,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楼肆跟听不懂话似的,还在那站着,挑眉轻笑道:“害羞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她,以前楼肆就喜欢整这死出,鹿呦呦忍无可忍,口吐芬芳道:“我嗨你老豆!”
紧接着,鹿呦呦随手在周围布置了一番隔音阵法,阴恻恻地笑着朝楼肆走去。
好一阵天旋地转后,楼肆趴在了地上,举手投降道:“别……别打了,停战停战,我再也不嘴欠儿了。”
鹿呦呦端坐在身后宽大的椅子上,朝着门口努了努嘴:“门在那,好走不送。”
“嘶~”
楼肆缓缓站起身,再次看向鹿呦呦的目光已然没有了任何其它的想法。
对他,她是真的下死手啊。
白天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再打下去,他明日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现在他是彻底相信他认了鹿呦呦当娘了,不过应该不是因为他天生欠儿,而是被鹿呦呦生生给揍服的吧?
骂也骂了,揍也揍了,鹿呦呦的心气儿终于顺畅了,摆了摆手,大度道:“好了,退下吧。”
自失忆以来,楼肆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敢怒不敢言,不过,经过这么一遭,倒是让他记起了正事,看着鹿呦呦,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是我师父救回来的,我欠他一个人情。今日,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想办法在你面前为我师妹曾樱美眼几句。”
“曾樱是我师父的独女,平日被娇纵惯了,这段时间,因为参加神君侍女的选拔有些闷闷不乐,并非故意针对你。还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不要明着跟她计较。”
鹿呦呦斜了楼肆一眼,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不能明着跟她计较,可以暗地里来?”
楼肆并没有否认,撇了撇嘴道:“她性子娇纵,目中无人,幸亏遇到的是你,不愿太过与她计较。若是遇到个实力强大,脾气暴躁的,她估计都没命拖到师父他们来。如果可以,适当给她一些教训,反而是对她好,以免哪天惹了不该惹的人,给昆仑派带来无妄之灾。”
鹿呦呦觉得楼肆说话还算中肯,笑眯眯道:“那她下次再惹到我,我就不客气了。”
刚走出鹿呦呦的房间,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楼肆回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是决定提醒一下鹿呦呦,轻启薄唇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小心你身边的那个黑衣少年。”
房间里的鹿呦呦还没回应,隐藏在黑暗中美滋滋帮鹿呦呦守夜的某人先被气笑了,声音阴恻恻道:
“这年头,说坏话都不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