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小姐一直追问咱俩在密谋啥,我说就谈些打拳方面的事。”张起峻笑道,“二哥你提过来的这篮子让她看出你来过这了,我倒没注意到这篮子上还编着一个王字。”
“是我疏忽了。”王允华笑道,“不能让这丫头知道咱们谈的事,人小还啥事都想掺和一把。”
然后两人继续吃喝着谈事,张起峻一盅也不能喝了,再喝他晚上就修炼不成了,只王允华一个人偶尔喝一盅。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和马猴啸这一仗的事,中间涉及到了处理伤员伤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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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华一拍巴掌道:“忘给你说了,我已经托我大姐在鹿滩市那边寻找购买一些洋人的医疗器械和药物了,不过我对这些事也不懂,我看你上次处理伤处理得挺好,以后有人负伤了,大部分时候还得麻烦你来处理。”
张起峻听了道:“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从我爷爷那里流传下来的一点儿处理伤口的经验,再加上在刘叔那边也学了一点儿,勉强能处理点儿小伤,这一块以后还得找洋人医生学点儿。”
他说的也不全是谎话,刘家医馆那边确实能处理一些伤情,断骨接骨刘家父子都会一些,再就是刘家还有一套请鹿滩市能工巧匠给打造的一些简单的手术器械,有中医传承下来的弯刀、钩刀、小烙铁、方头剪、启子、镊子、缝针,以及更精致一些的铁质柳叶刀,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手术。
此外刘家医馆有时好像还能制作一些蒙汗药做手术麻醉用。
蒙汗药由麻沸散发展而来,是用曼陀罗花的花朵晒干碾成细粉制成的,曼陀罗全株有毒,含莨菪碱,药用,有镇痉、镇静、镇痛和麻醉的功能。
曼陀罗在全国各地都有,在各地的名字也不同,在北疆省这边名叫土木特张姑,生长在向阳温暖,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上,运气好也能找到的。
张起峻现在也想学会这蒙汗药的具体制作法和使用剂量,可惜这是刘家父子的不传之秘,他以后也只能偷师和自己慢慢摸索了。
只是刘家父子处理伤情的时候也不多,碰到伤情较重的病人更不会轻易给做手术,一般只会给做一些简单处理,再给配一些中草药了事,张起峻要从刘家父子这里偷师到蒙汗药的具体制作方法和使用剂量也不容易。
“这事我以后尽量打听,能打听到这方面的洋人医生就把你送去学学。”王允华道,“反正这种事我是学不会,还得你这种学啥都能行的灵人快马才行。”
“二公子你不是学不会,是懒得学。”张起峻笑道。
“反正吧,我这脑子也装不下太多东西,就不勉强自个儿了。”王允华笑道,“以后等你学得差不多了,可以挑几个灵动点儿的人跟着你学,给你当助手。”
张起峻笑笑没再说话,心想他原来只准备去王家当一个管账助理,自从接触了这王允华后,工作方向在一路跑偏。
“放心,起峻,我不会亏待你,以后让你在我王家入点儿股,就像江总管账那些人一样,都算我家的小股东了,等你在这团馆中念出书来,就搬到我家大院里去住!”王允华见张起峻不做声,就拍拍他的肩膀道。
“那敢情好。”张起峻笑道,“谢谢二哥。”
以后一旦他真在王家入点儿股,那他和王家绑定得就更深了,生活问题一般情况下是不用愁了,只是要担的事也更多更重了。
但这本就是生活的常态,他前世又何尝轻松来着?奋斗到当上那个主任中医师把吃奶劲儿都使上了,学不完的东西考不完的试,写不完的论文看不完的病,就这抽空还得应付各路交际,真是能累到人心力交瘁。
而即便在前世那样的繁华盛世,很多时候都要被迫站队,更不要说活在当下这个混乱时代,不依托在一个势力之下更是举步维艰。
王家的人性从上到下都还算好的,相处起来也比较愉快,张起峻倒也愿意和王家绑定得深些。
当然,这只是他现在的想法,不代表以后一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