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峻被吓得一激灵,再一细看才是一只黄鼠狼,此时正人立着观察着他,可这玩意儿啥时摸到他身边的他竟然没有发觉!
“老兄,认得这东西吗?”
张起峻拿起土制枪朝黄鼠狼比划一下,但并没有用枪口对着它。
这家伙是比较大的一只,看起来好像很有些灵性,他拿不准。
或许是周围一带哪个神婆巫汉顶着的“大仙”也说不定,所以他想先礼后兵。
“……”,黄鼠狼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仍然人立着看着他。
以防万一,张起峻板着脸,另一只手又抓住了短直刀。
黄鼠狼依然没有退却的意思,依然人立着看着他。
“老兄,哪村的?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要视为对我的挑衅了。”张起峻继续试着和其沟通。
但黄鼠狼依然看着他,一股阴森的气息开始笼罩住了他。
砰!张起峻再不犹豫地反手就朝它轰了一枪!
但近在咫尺他却没有轰死这家伙,它一跳晃了几晃就消失无踪了,只在地上留下了几点血迹。
张起峻压着背部发毛的感觉,又迅速给土制枪装上了火药和霰弹,他还打开被褥,连汉阳造步枪也拿了出来,打开保险放在身边。
事情从一开始就偏离了他的计划,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只家伙来挑衅他呢?
难道这家伙视这一片为它的私人领地,认为他侵占了它的领地?
奶奶的,还挺霸道的呀,老子随便选了一块地方就成了你的私人领地了?
地方是公伙的,你走了就是我的,何况你只是一只黄鼠狼,还想占据多大的一块领地啊?
张起峻越想越觉得自己占据着道德上的制高点,不需要为打伤一只黄鼠狼而心生不安,他默诵十几遍“五蕴皆空”,然后开始修炼坐式八段锦。
今晚他呆在这荒山野岭中真不敢睡,只能靠修炼坐式八段锦来打熬精神了。
好在这种修炼虽然不能取代睡眠,但却也的确能养精蓄锐。
再加上晚上采炼点月华,早晨采炼点东来紫气,一天的精力状态也是基本可以保证的。
张起峻估计照这样熬个三五天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多白天抽空儿多打几个盹。
在张起峻如此修炼着打熬精神时,西南方向二十几里外丘陵下的深谷里,一个只有稀疏几户人家的小村庄里,一户人家的一个神婆正摆开香案在下马。
“……
娃娃们听着我是爷
摆案烧香三叩头
倒碗酒再给爷上猪头
跪下来再给爷奉上筷
爷拿出钥匙把金库门开
吃香喝辣爷给你们安排
……”
神婆跪在地上,头摇身抖地快速念叨着,念完这例行的“唱词”,“仙家”开始通过她的嘴巴说唱起今天下马的因由来。
她说村子东北二十几里远的地面,有道什么什么样的坡,上面有个“卧仙台”上坐着一个“人元宝”,弄死他可以发一笔财。
要多去两个人,拿上枪,这笔财唾手可得!
“大仙”的这条指令一下,神婆家里的两个儿子却有些不想去。
因为他们刚从杭爱召镇探听消息回来,已经把消息传给了土匪头子石秃子,马上就能随着土匪的大队人马前去杭爱召镇抢劫,大捞一笔,委实有些看不上“大仙”提供的这笔小财信息。
何况还需要跑二十几里夜路去发这笔小财,图啥呢?
神婆见两个儿子不想去大怒:“你们往日得大仙照顾发的财还少了?今天就看不上大仙给你们指的发财路了?惹恼了大仙,小心你们去镇里求财的事也给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