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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想吃又抗拒的行为,陆仁甲翻了个白眼,好像谁稀罕请你似的。
“别朋友朋友地叫,江湖上从来是朋友二字最贵,今日喝你一壶酒,明天便要为朋友赌上一条命,还有,陆某不姓陆,姓陈,若林堡主能答上陆某三个问题,陆某便说出离开此处需要的条件,如何?”
不愧是老江湖,完全无视陆仁甲给出的无效讯息,面不改色地吃脑花:“请先生赐教。”
你跟我这没下限的比定力?
那就来呗。
陆仁甲挑出两个熟透的蚶子夹起来,煮烂以后活像只有眼白的眼珠子,沾点黑色的酱油以后更像。
将这两只蚶子吞下肚后,陆仁甲摇头:“若只是我向林堡主提问,未免有失公允,我每问一个问题,也解答林堡主一个疑惑,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林堡主是否知道,令爱脾气秉性,多有乖戾?”
这不涉及隐私,林天南稍作犹豫,坦然承认:“内子福薄,这些年林某也未续弦,后宅之中以月如为尊,林某确实疏于管教,但若说乖戾,林某不敢苟同。陆兄此行前来所作所为,是出自何人指使?”
内脏煮得差不多,香味溢出。
陆仁甲用的火算是比较温和的中火,煮太久也会过火,丧失口感,吃下半副心肺,林天南吃了另外半副。
总算等到陆仁甲回答:“不,陆某不受任何人指使,来此闹事,纯粹因为令爱鞭挞门下,我那徒孙不忿,双方冲突,令爱忽下杀手,本人意图阻止,仍被令爱所伤。”
“这……”
林天南多少有些汗颜,林月如的性子一直是这样,只是没碰上过铁板。
武林盟主嘛,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信谁傻X,终于惹上武林盟主也要忌惮的存在,人家却跟你讲理,处理不好,可是里外双输。
陆仁甲也不深究,举起两根筷子:“第二个问题,令爱并非心血来潮虐打门内下属,乃是性格如此,林堡主可知道林家上下稍微不从小姐心意,非打即骂,鞭子竹棍尚算轻巧?”
说不知道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无非是林天南给那些中层赔礼道歉,对底层不闻不问或放任他们辞职,超凡封建时代讲人权那是主角才能有的觉悟,林天南撑死算个主角亲属,妥妥的封建余孽。
“林某知晓。”林天南终于不再跟陆仁甲抢火锅,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抢了,陆仁甲反而觉得这火锅味道差了点什么。
疑惑和不安接踵而至,林天南问道:“陆兄究竟希望林家堡如何做?赔礼道歉?事后林某必定深斥小女,陆兄想做什么,或者希望林家堡做什么?”
陆仁甲在锅里夹了一大团黑色的极细海带,细的夸张,像龙须面,更像头发,唏溜唏溜吃一大把下去,离远一看,如同在吞吃一颗人头。
陆仁甲咽下去以后用几乎是同情的眼神望向林天南:“林堡主,令爱想杀我,我作为受害者对你却没有任何要求,你和你的人竭尽全力也不能将我随手挂上的横幅摘下,这证明我有超出你能力之外的报复手段。”
“令爱不在这里,我也没有明显的怒气。”
“这便是我的第三个问题。”
“林堡主猜一猜,方才吃下去的火锅,材料从何而来?”
林天南看看那一人来高的特制钢锅,又看看陆仁甲。
双眼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