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位曾经以光为名的女孩躲在房间最暗的角落里,嘴里不断地呢喃和哀求:“……不,不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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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调查员收好资料文件,一头钻进车里,他缓缓闭上眼睛,方才的一幕幕画面接连不断在他眼前闪过,那些新鲜的,腥甜的血,从那双曾经灵动的眸中流出。
麻醉的效果被特意调整过,所以那个女孩其实在被割去眼皮的过程中还有意识。
她能感受到冰冷的刀锋一点一点割开她肌肤的纹理,轻柔而坚决地剥夺保护眼球的那点可怜的软皮。
一直被温暖湿润所呵护的眼球一点一点暴露在耀眼的灯光下,因为药物影响有些僵硬,机械地转动。
感受着那对眼球中弥漫的恐慌,因为痛苦逐渐收缩的瞳孔,猎物陷入陷阱,绝望地嚎叫却不能有任何逃脱希望。
如此美味。
“每个连环杀人狂都需要反馈,因为他们的杀人在他们眼里不仅仅是杀戮,前期的铺垫,过程的精妙,绝对不能缺少事后其他人的反应,艺术便是给他人呈现自我灵感精神的表达方式。”
陆仁甲躺在副驾驶上,低声嘀咕。
调查员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下他,用和他差不多的姿势躺下去,有些不耐烦:“难道厨师连品尝自己开胃小菜,听听客人评价的自由都没有?”
“是你没把菜肴送到想呈现的客人面前才对。”
陆仁甲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问题,吃吃低笑。
调查员原本放松的身姿僵硬了。
“见鬼。”
一边嘟囔,一边卸下脸上油彩,摘下假发,把这些东西顺车窗撇出去的调查员微微抬高声调,整个人的神态也从谨小卑微变得十分松弛,露出他真正的面容。
“我的二重身怎么是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小丑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用一本书盖在脸上。
陆仁甲稍微瞄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也不要求你看点演员六讲,表演的艺术,至少看点专业对口的解剖,化学,推理或者心理书籍啊,一个四十岁女歌手的人生传记《我内在的女人》算怎么回事,你是能在她的传记里找到什么共鸣吗?
于是陆仁甲顺手把书拿了过来,开始认真翻阅。
小丑也懒得计较,于是一时间车里只剩下翻书声,陆仁甲看书的速度并不快,所以两人沉默的时间也格外长。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小丑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和推理过程,陆仁甲也不在意,现在他越来越习惯于蝙蝠和小丑们的天才式或者精神病式跳跃思维,他只是点点头,继续去看下一章。
小丑哦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圆珠笔,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一会,似乎只是无聊,又似乎是在寻找怎么下手最简单。
“给我一个不现在杀了你的理由。”
冰冰凉凉的圆珠笔横在脖子上,陆仁甲低头,随即不在意地拨开:“得了吧,你现在可没有和我计较的空闲。”
小丑盯着他许久,有些严肃:“为什么?”
陆仁甲翻过新的一页,用低沉如喉癌晚期的嗓音念出:“我是蝙蝠侠。”
然后他把自己的嘴角向外扯开,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