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刚收回自己的眼珠子打算逃跑。
“谁?”这小姑娘突然间发现水潭边有个男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目光无神,张任知道已经溜不走,只好扮瞎子了,要知道这时代这小姑娘被自己看光,会出大事的,一般只能娶了。
姑娘羞愤欲绝,脸一下子唰白,冲上岸来,连衣服都忘记了穿,只是路过之时,左手撩起一条长长的纱巾一围,右手操起一把剑来,刺向张任,这一出手,张任就知道这个姑娘的实力只有初入二流境,张任也很是紧张,不是怕姑娘伤到自己,而是怕姑娘发现自己不是盲人,听觉早就延伸出去了,手里动作不能变,朝着剑尖方向,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摸过去,像盲人一样,这时候张任也很辛苦,要知道这姑娘身上只是一层纱而已,而且是白色薄薄的一层纱,身上还有水渍,让一层纱更加透明,若隐若现,比刚才赤身裸体更加诱人,张任忍得更加辛苦,脸色更加刷白。
剑停住了,这姑娘感觉这男人像个盲人,毕竟心性太小,自己没有杀过人,别说杀人,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本来心地善良,刺杀也就是刚才是一气之下,但如果这男人是个盲人,自己没被偷看,呃,不,这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光,姑娘脸红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果刺下去,刺穿他的同时,顺势之下,这盲人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胸了,姑娘马上缩回手,自己总不可能让他摸到胸部,哪怕可以刺死他,自己也不想让陌生人碰到,姑娘心中一恼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衣物,钻进山洞里,警惕着看着外面,很快的在洞中换好衣服。
张任心里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是这事情还没结束,还得装下去的,可不能跑,可是刚才这姑娘飞过来那一瞬间,可漂亮了,像天仙一样,要知道没穿和穿上一点是截然不同的,更家致命,张任有点脸红,但是心里一个劲让自己冷静下来,强大的克制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姑娘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连衣裙,那条纱巾在腰间一缠,更加漂亮,张任心里对比了自己影视剧里最喜欢的人物,嗯,就是陈玉莲版的小龙女,不,虽然还没张开,或许是刘亦菲版的小龙女,算是mini版的小龙女。张任目不斜视依旧走向那个水潭,一边左手向前摸着,一边右手拄着拐杖,脚上还特地走向一个石头。
姑娘用剑在张任身前比划了几下,用来确定这是个盲人,看着张任脚要碰上一个石头了,忍不住叫:“小心,地上有块石头,你会摔倒的。”
“咦,这里有人啊!难怪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谢谢你姑娘!你真好心!”张任心里长叹,这姑娘心地真好,危险已经过去了,是啊让自己看个光光心地还不好么?
“你是盲人?”
“嗯!”
“你脸好白啊!不舒服么?”这姑娘问道,但心里松了口气,为刚才被看光的行为自己都害羞了。
张任没好气,没有吱声,这是来到这一世第一次感觉到无耻……,脸当然白了。
“你为什么来这儿啊!”
“我不知道啊,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我手都脏兮兮了,听见了水声,当然要洗洗手了。”
“你怎么进来的?我这可是布置了师门的九宫迷心阵,这阵没有人可以通过的啊,里面有迷幻术,外面也看不见里面,不能走进来啊!”
“姑娘,我也不知道,我也没看到幻术,我的眼睛看不见幻术啊!我就这么听着声音就进来了!”张任小心翼翼的提示道,原来那真是一个阵法,还好是通过视觉出现幻境,自己耳朵灵敏才能避开。
“嗯?这幻术只是针对眼睛的么?所以你根本看不到,但你的听力很好!我想试试你的听力!”这姑娘怕有所遗漏,还是要确定这瞎子有没有说谎。将张任眼睛蒙住,测试了几次,证实了张任的听力的确很好,远远超过常人,这姑娘算是放下心来,不过,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所遗漏。
张任总算走到活水池这,将脸上的汗滴、手上的脏东西洗掉,然后站了起来:“姑娘,刚才谢谢你!”张任心里想着,谢谢你给我看美景,“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你……”姑娘突然间发现没有话要说了,不过,转念想到,自己看看这瞎子怎么出的这九宫迷心阵。
张任注意着这姑娘,知道这姑娘的想法,快接近雾团的时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这样很容易的穿出这九宫迷心阵,虽然张任不懂这阵法,但真的想学习,这号奇幻阵法,只是这时候不适合学习。
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张任走出去,心里不免有点小失落,这次背着父亲出来,是要去找外祖父去,外祖父住的可远了,但自己依然要去找,父亲跟自己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但从来不告诉自己去哪里了,自己好想念母亲,既然父亲不想说,那我就去问问外祖父,记得外祖父说过最心疼自己的母亲了!遇上这瞎子,这瞎子,自己看的出来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虽然大人说外面乱,有好多坏人,自己有武艺,一身剑法不也把好多坏人打败了?小姑娘没有钱,钱都留给了父亲和妹妹,没地方住宿,所以到了晚上就跑上山来找个山洞休息,本来晚上就打算住在这,后来看到有个水池就想洗个澡,好多天没洗澡了,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在这潭水旁边布了一个九宫迷心阵,然后开开心心洗了一阵子,没想到就这样子了,居然让一个盲人这样闯进来了,虽然没有被看,但想想一个外人闯进来,自己就害羞。
张任拄着拐杖,很快就溜下了山,跟张虎汇合,啥话也没说,快速地灰溜溜地下山了。
“少主你咋了,脸红红的,山上那么热吗?”张虎问道。
也不知道为何,张任刚才在水潭边脸上是白色的,下了山倒是红色的了,张任一拐杖敲在张虎头上,“问个屁!还不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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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马很快的往山下跑了,张任心急如焚,想赶快逃离现场,这种事难免迟早被发现,想了想,将面具戴上,虽然张虎很是奇怪,但谁也没问出来,最后张任带着他在恒山以东的一个唐县里住了一夜。
山上的姑娘躲进山洞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总觉得有些遗漏,自己走出九宫迷心阵,借着月光,看了看山路,脸色大变,跺了跺小脚,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大骗子,大骗子,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爬上这么陡峭的山路呢?靠摸上来?不可能,这是个大骗子,你看光了我杜筱雨的身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杜筱雨大声吼着,声音慢慢轻了下来,身子慢慢的蹲了下来,委屈的流出了泪水。
杜筱雨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失魂落魄地回身进了山洞拿起自己的包袱,包袱里面只有换洗的衣服,没有银两,没有吃的,她把家里不多的银两留给了父亲和妹妹,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自己打鱼或者上山打猎,烤着吃的。
她抹了抹自己的泪水,收起了九宫迷心阵,带上自己的宝剑,她相信再次见到这大骗子可以将他刺一个洞,她一定要找到他,用他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
山路崎岖,杜筱雨借着月色慢慢的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