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正好能瞧见战斗结束的一幕。
奇儿与金木,好不容易从各种各样的死斗中逃生,却还是倒在了这里。
要问这是谁干的。
满手是血的雨轩就站在那里。血迹还很新鲜,没有被雨水冲散。摆明了她就是凶手。
雨轩挥一挥满是血腥的手掌,微笑地说:
“我正好想去找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笑嘻嘻的表情,没有一丝善意。
哪怕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鼎鼎大名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她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恶意,微微翘起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獠牙。
吉尔伽美什看这一片狼藉,第一反应就是皱起眉头,太过肮脏与血腥的土地,没有一处值得让他落脚的地方,尊贵的王靴不该被低等杂碎的血液所玷污。
眼前名为雨轩的这位美少女——酮体覆盖着一层黑亮如宝石的赫子装甲,梳理着银白色的飘飘长发,略显病态苍白的脸色,同时不乏青春少女的活力与自信。如果去掉鲜血的点缀,毫无疑问她是个仿佛从艺术画作里走出来的美人。可是吉尔伽美什只是把视线在她身上停滞了几秒而已,丝毫没有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看吉尔伽美什没有动手攻击,雨轩有些得寸进尺了,主动走近,说:
“嘿,嘿,你们千里迢迢跑来这么偏僻的小地方,不会只是来看戏的吧?”
吉尔伽美什说:
“如果有Gunner(时崎狂三)或召唤师埃弥娅的编剧水准,创作的剧本倒是能让本王一睹,你们演出的戏剧没有资格令本王听闻。”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这回你们想杀谁呀?奇儿?还是段名义?不会是来杀我的吧?要动手就来呀,我完全不怕哦,哈哈哈哈。”
面对战斗以外的事情,恶雨轩的表情与口气更狂了,完全不懂克制自己的情绪。
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恶笑,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如此狂傲的态度也让人不爽,和吉尔伽美什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吉尔伽美什的看法略有不同,他反而很喜欢别人摆出这么高傲的态度。吉尔伽美什就喜欢这种不拘的风格,只有自信的人才能成为有趣的友人。至于其他那些,为了从吉尔伽美什手中牟取利益,连自尊与原则都能抛弃的舔狗,就是狗而已,逗乐的玩具罢了。
然而今天吉尔伽美什似乎有点心事,并没有迎合雨轩的放肆,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倒下的金木研与奇儿。
不对,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召唤师“阿博奇儿”。
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地面很脏,全都是赫子细胞的碎片,还有被雨水和灰尘所污染的浑浊血液,空气中的花草清香也没能掩盖令人作呕的腥味。这不是王者应当触碰的领域,太令人反感了。可是吉尔伽美什的这些心思只有在表情上显露而已,下半身的双脚依然选择了向前迈步。
他无视了雨轩,踩进了染成暗血色的草丛里。
“呜……站住……”
金木听见了脚步声,可是他无能为力,仅有手臂可以动弹,但是根本无法阻止吉尔伽美什。
奇儿听见了脚步声,可是她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吉尔伽美什站在两人之间,看着这些弱小的身姿,因傲慢和愚蠢而被打成如此凄惨的模样,吉尔伽美什一点都不同情,那眼中又透露着高高在上的蔑视之风。
呼——
空中展开了耀金炫目的大门,那是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之门,内部存储着“从古至今”的万物,凡是在这世上已经存在的事物,他都拥有。再结合次元战争的游戏设定,与吉尔伽美什无关的其他动漫作品的“历史”也纳入其中。只要是“已知历史”领域的事物,都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宝库,可以说他拥有使用所有英雄之力的权力,这就是他被称作“七人众之首”的缘故。
吉尔伽美什没有伸手,宝库门内浮出了一把绛柄镶金的日本刀,飘落于他手。
两个重伤患者倒在地上,生死都由不得他们自己,要么被其他人救活,要么被其他人杀死。
而吉尔伽美什从宝库中取出的宝具,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日本刀,不知寄宿着什么样的力量。
奇儿与金木的命运显而易见了。
——
“给老子停手!!!!”
段名义钻出草丛,腾空而起,挥下猛拳。
咚!
打中了。
但是他打中的目标不是吉尔伽美什,是一把展开的雨伞,圆圆撑开的伞布。
在段名义的眼前,不知是谁撑起了一把雨伞,拦住了段名义的铁拳。
伞的布料上,雪色的底色,火红的伞纹,犹如冰雪亦燃的火烛,亦或是霜枝绽放的寒梅。
这把伞的布纹很有国风的特色,以至于段名义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但是他敢保证,在现实世界那边绝对没有见过可以当作盾牌的雨伞,而且比他曾经捶打过的任何盾牌,特别是狂化黑岩射手的身体还要坚硬得多。说句不夸张的,韩泠的超位魔法也无法保证击穿这面伞,唯独只有白林的永恒神器“高斯光剑”有机会刺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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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伞的主人,正是不久前见过面的那位青年——
斗神的声音,从伞后面传来:
“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召唤师段名义。”
“你来碍什么事!”
“我们遵守的是不伤害约定,只要不伤害‘白名单的四个人’,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我们的自由,只要是游戏规则上没有禁止的行为,都是玩家可以执行的行为,自由探索规则上没有的玩法,那才是游戏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