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继续充当逆贼孙权的马前卒、走狗,帮凶,则必定粉身碎骨,今年定有血光之灾,死于乱刃加身,死无葬身之地,全家灭绝。”
“哈哈!看到这,性烈如火的老伯肯定是被气炸毛了吧,是否已经七窍生烟,两眼喷火,以剑砍石?”
“想必你老人家一定会死得半死,正在大骂我刘禅,气愤难当之下,想一把火烧掉书信。”
“为了吕壹的小命,为了你毕生追求的荣华富贵和家族的兴旺发达,以及避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悲剧,世伯万万不可冲动,否则必定一失足,千古恨。”
“这书信、吕壹和陈表的供状,我已经命人誊写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如果定公不顾令公子的安危,不按时送来粮秣,这些材料很快就出现在孙权和汝妻案上。哼哼,到那时孙权和令妻如何对你,吕壹和汝的下场可想而知。”
“言尽于此,余容续陈。”
“刘禅敬禀!建安二十四年夏。”
吕岱的儿子吕凯皱着眉头读完刘禅的信,尽管他知道老父的事情,然而见于书牍,却十分难以接受。
“这个刘禅确实太过嚣张跋扈,然而说的却是实情。”吕凯面无表情,淡淡道。
吕岱老来得子的吕凯年龄不大,只有十五六岁,却是十分沉稳成熟。
“刘禅小儿,老夫跟汝不共戴天,气煞我也!”
吕岱听着儿子声情并茂的朗读声,被气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指着吕凯,怒道。
“他都差点气死你老阿父了,你还对他还赞赏有加?!你还是我儿子吗?”
“您老本来心脏就不好,可别中了刘禅奸计,气坏了身体,喝口水吧。”
吕凯扶起吕岱坐好,把水递了过去,使劲抚着他的胸口,反唇相讥道,“不见得光的壹哥都是您儿子,我不更加是您儿子?”
“儿啊,我确实对不起你。”吕岱艰难地咽下了一口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当初为了找个好前程,休了吕壹的母亲,娶了你的母亲,也就是至尊的姑母。为了前途只能受着你母亲的窝囊气,好在有你的包容和理解。”
他把手搭在吕凯的肩膀上,低着头,满脸羞愧。
“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凶悍?”吕凯心有余悸问道,“从小看到母亲每天飞扬跋扈的对你,而你都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我都对未来的妻子深深恐惧了。”
“孩子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你老阿父没有本事,要靠娘家的势力往上爬呢?”
吕岱慈爱地看着吕凯,安慰道:“等我爬上高位,就给你寻一门亲事,咱不要那些高门第的,寻常门第的,反正比我们低的,温柔贤惠就行。再也不希望你受像我这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