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无过跟着血迹飞到离谷底百丈处,最后一道血迹也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如此咄咄怪事,让他颇为费解,杀人凶徒在玩什么把戏?
落到谷底,走了一路,除了碎石、厚厚青苔,没有找到任何证物,即使有野物吃了掉下来的残尸,应该会有衣服碎片和头发剩下……不对,此地没有野物来过。
太干净了,狭长谷底没有兽类留下的粪便和足迹。
卞无过突然感觉心底发毛,他不动声色往上方飞去,不再查看究竟。
另外几人自不多问,跟着飞落到破损的听风岩上。
“你们打听下,九月十五、十六那几日,有哪家修士曾经来过此地,嗯,擅长用剑,修为不俗,寻到线索即刻报我。”
“是!”
几人同时抱拳。
卞无过摆了摆手,独自往州城方向飞去,飞出数里回头看了一眼。
大太阳底下,他仍然觉得毛骨悚然。
镇魂殿内,张闻风盘坐蒲团上,面目乌黑,身上寒雾腾腾,他用自身木气艰难炼化体内鬼气,一点一点推动木气像磨盘一样淬炼鬼气,转换成一丝丝精纯的能量。
这是一件急不来的水磨工夫。
每天消耗半数元炁,便得停下来打坐补充,否则有鬼气反扑风险。
其它时候可以照常做功课、练剑、修炼法术、身法等等。
除了不能出去,倒还清净自在。
他纳物空间内有够吃两个月的干粮、果子、肉脯,省着点可以吃更久。
莫夜在外面种了一片花花草草,经常不在此地。
仙灵观,清正别院。
云秋禾两日休沐,正巧赶上岳安言月底冲关破境,她有些坐立不安,二师兄在山顶大殿念经祈福,学徒们由韦敬杰、顾朝闻、何和三个少年照管自修。
她逮着在半山亭画画的小狐妖,低声道:“你给姐姐说实话,张观主哪里去了?听小家伙们的意思,张观主有些日子没有露面。”
小狐妖笑道:“闭关了,听说在修炼一门厉害的剑术。”
“你听谁说的?”
“岳姐姐,二师兄都这样说啊。”
“那头驴子在不在?”
“偶尔看到在溪水边晃悠,大部分时间在西边林子修炼。”
听小狐妖这般说,云秋禾放心下来,只是岳安言冲关这么大的事情,张观主还在闭关,让她始终不能释怀,她知道张观主非常在乎两位师兄师姐。
第二日下午,岳安言从望霞岭小竹屋开门出来,脸上有一丝苦色和无奈。
差点点就要破境成功,最后因为对过世爹娘的牵挂,过不去心关而功亏一篑。
她,破境失败。
……
(今日有事,这章过渡短小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