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人此时满脸皆是愤恨之色,这永泽的文学造诣竟已到达如此巅峰之境了吗?
就连传言中字都写不好的柳丞相,竟然都能够随口作出一首这般出色的好诗?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谬赞了谬赞了……”柳之云尴尬不已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打死也就只能再背出一首“锄禾日当午”了,其他的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而百里鸿煊则不禁大吃一惊,他满心疑惑,柳之云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竟然想都不用想,随口就作出了一首?
应该是柳之云提前预知宫大人会在国宴上发难,所以事先找人代笔写好了诗吧!
反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柳之云会作诗的。不过,转念一想,能提前做好准备,也算柳之云有先见之明。
“本使对永泽的文学造诣已是钦佩之至。” 宫大人缓缓说道,言语之中虽有夸赞之意,可神色之间却仍带着一丝不甘。
在文学方面,他可谓是讨不到半点便宜,于是,宫大人心中开始盘算着另寻他法。
稍作停顿之后,宫大人再次开口道:“但还有一难题,想请永泽皇帝赐教。”
柳之云本来并不想搭理宫大人,但刚才宫大人故意cue她作诗,让她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一想到宫大人的所作所为,柳之云心中的怒火便难以平息。这仇不报,她实在是不高兴。
于是,柳之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既然是难题,就找你们四泰国的国主啊!把难题带到永泽来,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国主解决不了,所以才来求助永泽皇帝吗?”
柳之云的话语犀利而直接,让宫大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宫大人也算反应极为迅速,仅仅呆愣了一小会儿,便马上说道:“四泰国作为永泽的附属国,一旦有难题,自然会前来寻求永泽皇帝的帮助。”
“毕竟,附属国向宗主国求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如果连永泽都无法解决这个难题……”
宫大人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接着继续说道:“恐怕永泽皇帝难以向四泰国的臣民交代吧!要不本使再去别国问问?比如磐烈国……说不定他们那里能有人能解决此难题。”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很明显,宫大人此举意图十分明显。
如果永泽无法解决这道难题,岂不是说明永泽没有资格做四泰国的统治国?
宫大人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处处挖坑,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四泰国脱离附属国的命运。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高明,实在是令人不得不防。
百里鸿煊神色威严,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还不知宫大人说的是什么难题?”
话语之中,既有身为帝王的从容淡定,又透露出对未知难题的一丝好奇与审慎。
宫大人见状,连忙示意身边之人递上一轴画卷。
很快,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捧着画卷上前,宫大人亲自接过,然后将画卷平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