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雪终于停了,李兆坤亲自将陈儒明送到了棉纺厂的大门口,对方没说,他也没主动索要通信地址。
跟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写信才是主流,电话也有,但一般都是单位和领导们在用,民间几乎看不到,如果有急事,大家一般都会选择发电报。
电报当然也不便宜,一个字就要一毛四分钱,而邮票一张只需八分钱,即便是挂号信也才两毛钱。
完成了教学任务,在朱班长的批准下,李兆坤提前下班了,反正距离下班也就一个小时,算是一个额外奖励。
回到四合院,李兆坤将五毛往堂妹那里一塞,然后一头钻进了空间。
首先去池塘看了下渔网,今天收获差了点,只收了小半桶鱼。
没过多久,他拎着小半桶鱼和一床厚棉被出来了,结果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了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在里面?三毛、四毛……”
一听是李赵氏的声音,李兆坤赶忙跑过去开门:“妈,您下班了!”
“老三,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赵氏惊讶道。
“我今天表现好,领导让我提前下班了。”李兆坤随口解释了一句。
李赵氏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儿子,紧接着又朝屋内看了看:“刚刚你在干什么?怎么大白天的栓起门来了?”
“咳,刚刚买了点东西回来,这不是怕别人知道了说闲话……”
李兆坤迅速找了个借口。
李赵氏不等小儿子把说说完,直接打断道:“你买什么了?快给我看看?你现在工资低,赚钱不容易,别跟个孩子气的,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往家里扒拉。”
“就一床棉被,还有半桶鱼。”
李兆坤怕唠叨,赶忙回答道。
“棉被?”李赵氏看着床上的一床旧棉被,顿时惊喜道:“你不是说要买棉花吗?怎么变成棉被了?”
“五毛昨晚不是尿床了么,干脆买了一床棉被回来。”李兆坤无奈道。
李赵氏上前摸了摸被面,棉被很厚实,布料也很扎实,就是不知道干不干净,于是连忙询问道:
“这被子质量倒是不错,你从哪买回来的?不会是病人盖过的吧?”
李兆坤立马拍着胸口保证道:“妈,您放心,被子是我一好哥儿们家的,他家没病人,绝对干净。”
“那倒不错,多少钱买的?”
“不贵,我和人家关系好着呢,就给了十块钱。”
李兆坤估摸着说出了一个价格。
当前棉花价格大约是每斤一块钱,一床厚棉被需要七八斤棉花,再加上被面的钱,如果不要票的话,一床厚棉被的成本差不多就是十几块钱。
李赵氏一听才十块钱,顿时满脸笑容道:“那还真不贵,你啊以前整天瞎晃荡,没想到还有靠谱的朋友。”
“妈,小瞧人了不是?我跟您说,也就现在管得紧,要是放在解放前,我早做生意发家了。”
李兆坤替原身感到唏嘘。
原身要不是生错了年代,否则以他八面玲珑的性格,不说发家致富,混个小康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赵氏闻言吓了一跳,赶忙瞪了小儿子一眼:“别胡说八道,被人听见了,小心抓你去街道办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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