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承先一步跨马而下。
饶是这般,他还是扭到了脚踝。
三皇子唇角的笑意不再收敛,没管倒在地上的苏奕承,反而将球不停往红方球门边靠。
本该是十拿九稳的,可正当他挥杆打球入门时,马儿突然发癫般嘶吼一声,将他颠了下去。
“谁!”他第一时间顾不上生理的疼痛,反而在找那始作俑者。
他这种摔法和苏奕承一般无二,肯定是与他亲近的人在报复。
他环视一周,众人都离的他很远,与苏奕承最为亲近的苏云景更是,他手还扶着苏奕承,根本没法来击打自己的马腿让自己从马儿身上摔下去。
三皇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没了适才那股劲,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上每一处都是疼的。
特别是尾椎骨那,疼的像是断了般。
贵妃已从高台赶到了马球场上,直奔三皇子面前,“皇儿伤的可严重?”
三皇子委屈的喊了声“母妃”,“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要不然我骑术精湛,必不会无缘无故从马背上摔下来。”
“母妃知晓。”皇后娘娘看他一直手扶着后腰,担忧道,“皇儿放心,母妃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现下先找个太医给你瞧上一瞧,别伤了筋骨。”
贵妃这么一说,三皇子更是觉得身上疼的厉害,连连点头。
三皇子被扶了下去,最后一球没能进球门,自是不能判定谁输谁赢。
涉及到自己皇儿,贵妃还是没忍下来,跪着求皇帝做主,“皇上,还请为三皇子做主。”
一连三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皇帝想让这马球赛继续都做不到,只能黑着脸问,“三皇子可看到是何人动的手?”
贵妃沉默不语。
反而是被苏云景扶着进来的苏奕承忍不住道,“皇上。”
“苏二公子想说什么?”皇帝问。
苏奕承不怕他,挺直背脊跪在地上,“三皇子是谁伤的我不知晓,但我知晓是三皇子用马杆击打我马儿的马蹄才致使我从马上跌落。”
“可有人证?”皇帝又问。
苏奕承挑了挑眉,“裴质子瞧见了。”
裴知聿上前,拱了拱手,“嗯,我确实瞧见三皇子用杆击打苏二公子马儿的蹄子。”
静安忍不住道,“父皇,这裴质子常年居住在公主府,早就跟将军府沆瀣一气了,他说的话可不能听。”
贵妃怒斥,“静安!”
静安缩了缩脖子。
皇帝眯了眯眼,继而问,“静安,你从何知晓裴质子与将军府有勾结?”
静安声音小了下来,“那裴质子日日与那昭阳厮混在一道,可不就是跟将军府有勾结吗?”
“放肆!”皇帝怒,“裴质子只是借住在公主府,休得胡言!”
“父王,跪在地上的是....是静安公主?”谢柏泽失落的问。
崇平王:“正是,她身边的正是贵妃娘娘,而刚才被人扶进去的是三皇子。”
谢柏泽垂了垂眼,又往夏梨浅那看了一眼,似是在确认,“父皇,那坐在那的可是昭阳公主?”
“嗯。”崇平王说,“这昭阳公主可是个荒淫无道的主,皇帝再怎么维护她,我们也心知肚明,那裴质子自从入了公主府便日日被昭阳唤入内室去暖床,千万不要跟她扯上关系!”
补充道,“要是被这昭阳公主看上了,依皇帝对他的宠爱程度,你必然得入这公主府,我们的目标是静安公主,你找机会多与她相处,知晓了吗?”
“嗯。”谢柏泽淡淡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