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充满深意的道:“哦,没事就好。”
说完就走了出去。
赵阅把药方收好后,也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娄家。
娄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娄半城从外面进来,娄夫人赶紧站起来给娄半城泡茶。
娄半城坐了一会道:“小娥呢?”
娄夫人道:“她昨晚睡得晚,应该还没起呢。”
娄半城半晌嗯了一声道:“回头等她起来,告诉她以后不许跟那个王家的有来往了。”
娄夫人急了,道:“老爷,那可是王家的,比咱们差不了多少。”
娄半城闭着眼睛道:“嗯,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能让他们继续联系。”
“可是,为什么啊?”娄夫人不甘的道。
娄半城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都公私合营了,你还问我为什么?”
“老爷,您还真让小娥嫁给工人家庭?”娄夫人苦涩的道。
娄半城睁开眼无奈的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干部家庭的别想了,军人家庭更不可能,没人娶资本家的大小姐。那剩下的你再挑挑?
是让小娥推着车跟小商贩成分的摆摊卖馄饨?要不嫁农村种地?再远点嫁内蒙那牧民成分的养马养羊养牛?要不嫁地、富、反、坏?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之前的思想?你要再抱着你是上等人那思想,你迟早把我们一家都害死!”
娄夫人慌了,忙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说小娥还在上学。”
娄半城摆摆手道:“那学上不上的有什么意思?我早上出去把轧钢厂的所有股份全部交了,剩下别的行业的股份我也慢慢交。
烫手啊,我恨不得一下子全交了,但是那样我就成了靶子了,到时候所有资本家家庭都得恨死我,咱们出去都得小心被打黑枪!”
“那老爷,咱们慢慢来,慢慢来。小娥这学也先上着,咱们慢慢选个出身好的。”娄夫人安慰道。
娄半城揉了揉太阳穴道:“嗯,艾对了,厂里那厨子何大清原来那儿子易雨柱现在不是工人家庭吗?他现在在贸易部当大厨,我看不错嘛。”
娄夫人哼了一声道:“何大清?这谭家菜也算我家的吧?解放前他带他儿子来做饭,我跟他说话,他理都不带理我,只跟大姐说话,别人都行,就他何大清家的不行。”
娄半城开口道:“那不是他家的了,都过继给别人了,姓易。”
“老爷,那更不行了,我说啊,这何大清左一个寡妇,又一个寡妇的,听说以前还跟个寡妇跑了。
他家这是进了寡妇窝啊!那易雨柱再姓易,也改不了是何大清的种吧?这易雨柱要是再遗传了何大清,那咱们小娥就完啦!”娄夫人大惊失色的道。
娄半城也踌躇了,半晌开口道:“应该,应该不会吧?我见过那小子,除了长得老成点,做饭那手艺不差。
现在有爹有娘的,咱家小娥嫁过去不愁吃的不好。以后有了孩子还得有人伺候。
对了,那谁,你来下。”
说着召唤过来许母。
许母正在偷听呢,刚在想怎么搅和黄了,这就机会来了,心里一喜,也不表露出来。
小跑过去,恭恭敬敬的道:“老爷,夫人,请吩咐。”
娄夫人听着这句夫人心里微喜,对,她现在是夫人,不由得看许母顺眼起来,
娄半城皱眉道:“现在不兴喊老爷了。”
许母赶紧换了称呼:“先生。”
娄半城点点头道:“我好像记得你们家跟那个易雨柱他们家住一个院吧?那易雨柱怎么样?”
许母如实道:“先生,夫人,我们我们家那口子不住那个院儿了,那院太可怕了。至于易雨柱,爱打人,邋遢,嘴又碎又臭。”
娄夫人听了大惊,道:“老爷,您听听,没错吧,嫁不得啊!”
娄半城倒是没信她的一面之言,道:“哦?那个院儿,怎么可怕了?”
许母道:“我儿子在轧钢厂当放映员学徒,对拍电影产生了兴趣,就天天往中戏跑,有个老师也愿意教他。
那次有个导演要拍电影,老师看我儿子长得不错,就推荐他去,说先演后学,多多熟悉。
因为我儿子没演过,就让我儿子演个鬼子兵,我儿子早上天还亮就起来到院里自己学着演,结果院里说我儿子是潜伏的特务,头上被砍了一刀,肋骨几处骨折,左手骨裂。
我家当家的出门刚要解释,就被说成是老鬼子,把一条腿打折了,最后爬进院里。辛亏有个好心人替我儿子解释,要不得活活打死,他爷俩住院了,院里就那个好心人去看了,别的人都没去。”
娄夫人可怜的道:“这院里怎么这样啊?这孩子上进还不行了?”
娄半城听完道:“哦,原来那个许大茂是你儿子啊?可我听说他长得像鬼子才被打的。”
许母抹着眼泪道:“这鬼子谁贴个小胡子都能演,我儿子一米八几大高个,怎么就像鬼子了,鬼子才多高?”
娄半城听完点点头。第一批鬼子还行,可是越往后鬼子越矮。
娄夫人听了更是对许大茂印象大好,个子高,工厂放映员,努力上进,母亲又知根知底的,不由得上了心。
娄夫人拉了拉娄半城道:“老爷,您看这许大茂?”
娄半城点点头对许母道:“回头你下班拎点补品回去。”
许母道:“多谢先生赏赐。”
娄夫人道:“你说那个易雨柱爱打人?”
许母嗯了一声道:“院里年轻一辈除了个别的他都打过,我儿子看不惯他,他就经常打我儿子。
邋遢,每天穿的都脏兮兮的,也就是这两年有妈了,能穿干净得了,自己是不会动手洗的。
找媒婆给他相亲,他问人家媒婆那女孩经不经得住他一脚踹的,再被打死喽,现在东西两城没媒婆给他介绍对象。
那嘴得理不饶人,又碎,又有些傻,何大清都喊他傻柱,前两天去外地,刚上火车就满嘴跑火车,结果被人下套儿,东西全丢了,人也被抬到没人的地方给他扔了。”
娄半城听完,道:“你说的是那个何大清原来儿子现在叫易雨柱那个?”
许母点头道:“先生,就是他啊,这院里都知道他的事儿,傻柱这名还是何大清取的呢,那么大了卖包子还不认识钱真假,被骗了。”
娄夫人听完捂着嘴道:“老爷,您听听,这不妥妥的大傻子吗?怪不得您说他做菜好吃,这傻子啊,头脑简单,从小就学做饭钻进去了,那做的能不好吃吗?”
娄半城点点头道:“还真可能,回头我再打听打听。”
许母一听大喜,易雨柱出局了,他儿子上位的可能性就大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