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闫解成还不知道他家老头子千里迢迢跑港来找他。
他现在的名字叫严聚财,于莉也改名叫余梦。
此时,他们俩正在一间一丁点大的公屋内小声争吵。
之所以小声,那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在睡觉。
“阿财,你有没有跟老板说涨工资的事儿?”
“说了,老板说全港工资都这样,给我150一月不算低了,我要是不满意的话就收拾东西走人好了,就这工资有的是人想干。”
“你们老板怎么这样,你好歹也算老员工了,就不能涨点?”
“你先别说我,你们茶餐厅呢,这月工资能发多少?”
严聚财说完后余梦头一低,小声说:“80。”
严聚财愣了,不可思议的说:“怎么越来越少?上月不还100呢吗?”
余梦不好意思的说:“我被客人投诉了两次,说我态度不好。”
严聚财急了,掰着手指头说:“咱俩加起来才230,房租加水电得115左右,那咱俩还剩115,日常花销都危险能够,这月就别想存钱了。”
然后又数落余梦:“你态度就不能好点?投诉两次就20块没了,你也不想想,咱家能有几个20。”
余梦也急了:“你当我愿意态度不好啊,我态度要是好你老婆早就被人吃抹干净了。”
“唉。”严聚财使劲抓了几把头发,蹲在地上低声咆哮:“这过得是什么日子,我特么后悔了,跑到这死地方来还以为能发财呢,结果过得就这日子。
早知如此咱俩还不如在四九城呢,把我爹那账还完了,咱俩就搬出去。
我再求求阅子给你安排个工作,不管咋说,凭咱俩工资过得也比这强吧,毕竟那边啥都便宜,看个病都能报了,这呢?
自打儿子出生,我特么就害怕他生病,一生病我特么就想去卖血。
咱俩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了,这学费又是个负担,就凭咱俩工资我都不敢想以后怎么办。
说真的于莉,我现在就想出去找辆车让它给我撞死,好歹能多赔点钱。”
“别叫我于莉,于莉早特么被你爹给逼死了。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守在门口跟我要电费的情景。
你现在要后悔了咱俩就离,你回你的四九城去吧,我带着儿子在这边。”
余梦讥讽道:“就你还打算搬出去,用你那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想想,你爹可能答应吗?
在你爹眼里咱俩是啥?
咱俩是摇钱树,不把咱俩摇的一个子都不剩他是不可能罢休的。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也别说你是长子,养家是应该的。
如果你爹让你每月交点钱给家里,那我无话可说,这是应该的。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可是你爹咋做的?那真是恨不得一分钱都不给咱留啊!
要不是你爹苦苦相逼,咱俩能跑这来?
现在我宁愿留这过这苦日子也不想回去受你爹剥削,在我看来你爹连资本家都不如,他也应该被吊路灯。”
“别说了!”
严聚财站起来红着眼说:“不管咋说那也是我爹,你不能这么说!”
“行啊。”
余梦冷笑道:“那我说我爹,我也是我爹养大的,当初看你爹是老师,应该是个讲理家庭我爹才同意我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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