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拐弯实在慢,方才要进车厢又被柳明月一脚踢出的人已经反应过来,趁马车转弯之际一把抓住了车厢的木架。
柳明月见他抓住木架,正欲再踢一脚,谁知马车太晃,那人又早有防备,竟被他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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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用力便翻身爬上了马车,伸手将柳明月擒住。
“贱蹄子,敢跟爷耍花招!”
柳明月右边的肩膀被扣住,动弹不得,而另一个被她踹下马车的人也已站起,双眼通红的杀了过来。
一对二,她没有胜算。
柳明月死死抓住缰绳,口中念了一句什么,便狠狠把缰绳往马背上一打。
她这一打使足了吃奶的劲儿,马儿吃痛,长嘶了一声便朝前奔去,柳明月看准了时机,再用力把缰绳往回一拉。
“嘶——”
马儿高高的扬起前蹄。
再落地时,便听得一声痛喊,马蹄正好踩在正准备杀过来那人身上,但这还没完,马车被带得往前一动,车轮便扎扎实实的从那人身上碾过,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而马车上,抓住柳明月肩膀那人方才被晃得险些立不住,无奈一手扣着柳明月肩膀,一手抓住车厢门框,但他手上的力气极大,抓得柳明月肩膀疼痛难忍。
她冒险松开缰绳,好在右边肩膀被按住,虽然马车晃得不行,但好歹人还是坐稳的,柳明月忍痛借力维持身体稳固,左手飞速的从头上扯下一根银钗,对准扣住自己肩膀那只手的咯吱窝猛地扎了进去。
“啊——”那人吃痛松手,摔进了车厢。
柳明月早在他松手之时抓住了车厢门框,借力站了起来,她眼一闭,紧紧抓住手中带血的银钗朝着路边的草堆一跳。
“嘭——”
她摔在了草堆上,顺利下了马车。
柳明月看了看正往前疾驰的马车,知道等那人缓过来后,一定会架着马车前来追她,忙从草堆里爬了起来,往树林里面跑。
只是冬日衣物太重,柳明月跑起来颇吃力,但马上就要天黑了,她不能把衣服丢掉,晚上温度低,若没了衣物御寒,只怕她会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好在她自小农村长大,山野树林最是熟悉,东拐西绕的跑了一段时间,再回头时并未看见有人追过来,这才放了心。
柳明月看着手中的银钗,上面的血已经干涸,她素来不爱戴这些重重的钗环首饰,今日还是春芝说,老夫人生日,要打扮得喜庆些,这才在她头上插了这支银钗,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天色将晚,这树林不宜久留。
只是她也不敢按原路返回,踌躇再三,只好丢了根树枝决定方向。
她一向运气不好,这回也不例外。
柳明月顺着树枝指引的方向走了好久,走到天都黑了,也未走出这树林。偏偏中午的宴席没吃饱,之前为了留记号,又把身上仅剩的零嘴儿一颗颗扔了,此时此刻饥肠辘辘,林子又黑,辨不清路,柳明月不是被木桩子绊到就是被树枝划到。
不能再走了。
柳明月决定稍作休息,等天亮一些再出发。
她凭借着经验和一点点微光,挑中了一颗高高的树,她三两下爬上了树,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宽大的树杈子坐下,脱下长长的外衣,又把外衣横过来,绕过树干和自己的腰,再打了个结实的结,这就能防止她半夜睡着以后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