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知道柳承志为难,于是道:“承志,你不必劳心,我自知罪孽深重,情愿离开柳家,我侄子继承的柳家绣坊,也该归还,日后,你便该奉你真正的母亲为老夫人,这才能弥补她多年的伤。”
“至于锦欢,呵呵……当年我小产下的那个娃娃,是个母婴,我曾经梦到过她,她说了,还会来给我做女儿,可我一直都没有等到她,知道我把你接进柳家那天,她忽然又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已经来了……从那以后,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我没想到……我一片私心为你考虑的助孕药,竟是毒药……锦欢,请你不要怪我。”
…………
柳家出了件稀奇的事,自柳宅祭祀过后,柳老夫人带着老姨娘执意回杭州老家经营祖业,柳家大小事宜都交由柳夫人一人主理。
柳明月这头却十万火急,萧老姨娘也不知袖箭的毒有何解药,眼看着邱辅昏迷不醒,她更为内疚。
好在日日在布庄帮忙的春芝说认识一位奇怪的大叔,还去大叔的茅屋里看过,他似乎是个制药的高手。
那人一听说要治的人叫邱辅,惊呼了一声“儿子”就赶忙跑到了邱宅,简单看过之后就回去制备了解药。
只是这药奇怪,不是喝下去的,竟要用细细的针管输到血管里,他这话一出,邱夫人和邱大人皆不肯。
“你日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捣鼓那些奇怪的东西,别再把宇儿害了!”
还是柳明月明白,她简单看了下他的消毒流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叫他大胆一试。
谁知两天过去,邱辅果然好了。
他的父亲在他醒后就悄无声息的走了,扛着行囊又要开始下一次的游山玩水,走之前,他特意去布庄找了春芝,给她留下了一本鉴野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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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日后去山里摘野果,只可摘我画的这些,其他的摘不得,知道吗?”
“好的,谢谢大叔。大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嘛,这次去东边走走,去看看第一抹日出的阳光。”
“第一抹日出的阳光?好看吗?”
“哈哈……我还没看过,怎能知道好不好看?等我回来再说给你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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