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自己先尝试一番,陈默只削了一个还算比较大的土豆。
洗干净后从抽屉里取出‘土豆丝神器’。
一种在华夏很常见的工具,蓝色的塑料板上面可以安装各种花纹的刀片,就可以把土豆或者胡萝卜切成各种需要的形状。
“今天脑子里怎么没有老爷子的记忆了?”
陈默正要擦土豆的时候才发觉这件事。
前几天的时候做面条,脑子里的声音和记忆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今儿个却是一点都没了。
不过想到了这茬,陈默还是先把土豆放回去,来到了餐厅的二楼。
我在上面继承了您的产业,那您在下面可得过的好好地,香火总归不能断了,甚至陈默想着,等不忙的时候去买点冥币,老爷子没准找个妞儿什么的。
点上三炷香,祭拜了老爷子,这才又回到厨房里。
把土豆擦放在盆里斜搭着盆边儿,土豆刚捏起来,陈默突然吸了口冷气。
“擦!屁股!”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到疼了!
陈默大腿绷紧,惊恐的听着脑子里严厉的声音。
“又想投机取巧?说了多少次多少次!食材的处理方式还有形状,都是要直接影响到菜品的口感和味道的。”
“擦出来的土豆丝儿能跟刀切的丝儿比吗?”
“土豆炖的要切滚刀块,炒的要切土豆丝,炸的要切土豆条,烧的要用土豆片,怎么就是记不住!”
“现在,立刻,马上,罚你刀切十个土豆,每根土豆丝都不能超过两毫米。”
唰...
陈默愣在原地,手里的土豆不由得跌落盆中,脑子里画面疯狂闪烁。
这次,场景有所变换,约莫是在夏天。
老爷子坐在乡村房子门口的摇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悠悠哉的扇着风,旁边儿放着的小桌台上还放着碗凉茶。
今天的老爷子,看上去气色要好很多,而年幼的陈默...
拽起来裤子揉揉屁股,爬在跟他差不多高的灶台前。
“手要稳,出刀要利索,左手第一个关节弯回来,用刀背抵着。”
“每次向后挪动两毫米,你切出来的土豆就是两毫米,好了开始吧,切好了拿给我看。”
小小陈默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先是把土豆的四周都切下来一块儿,将圆滚滚的土豆变成长方体。
按照老爷子的交代。
如果自己不挑的话,那在家里随便做,可一旦要给别人吃的话,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土豆丝要保持每根长短粗细都一样,这样炒出来的土豆丝味道才能保证绝对的均匀。
不能总是差不多。
一旦差不多累积的多了,那就要差很多。
所以从一开始陈默学习做菜那天开始,德鹤先生就是按照‘不能差一丝一毫’的标准来教导他的。
长方体的土豆要比圆滚滚的好切上一些,小小陈默左手按着土豆,右手握着菜刀。
才刚刚切了一刀。
“刀要快,要稳,要直。”
旋即,小陈默右手上的动作便快了很多,左手往后挪一点点,右手中的菜刀紧随着左手跟着向后切一点点。
长方体的土豆不多时就变成了厚约两毫米的土豆片,将这些片状的土豆斜着推倒,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砰砰砰砰砰~
小陈默总算是切完了十颗土豆,端着满满一盆土豆丝放到师父面前。
德鹤老先生随意的抓上一把举起来,晌午的阳光穿过土豆丝照在老爷子脸上,“嗯,这还差不多,行了,照我教你的法子炒去吧。”
呼...
陈默回过神来。
之后发生的事情依然刻在脑海之中,低头看着削好的土豆,“如果可以的话,多想跟着老爷子学习一段时间啊。”
可惜,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旋即,陈默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土豆六个面儿各自切上一刀,椭圆形改成长方体,这才开始尝试切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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