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眈吃了一惊:“国相,吕布骁勇,更甚于刘备,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曹豹大笑:“瞧你这胆子,区区一个吕布就将你吓成这样?本相又不傻!”
“袁术已经答应本相,只要本相除掉了刘备,就会表奏本相为徐州牧!”
听到曹豹有袁术撑腰,许眈松了一口气,恭维道:“属下今后,就得改称使君了。”
曹豹语气忽然多了几分阴狠:“徐州,原本就应该是本相的!”
“刘备不过是陶谦请来的看门犬,竟敢反客为主,视本相如敝帚。”
“可恨那陶谦,本相为他辛劳数十年,到了最后竟然将徐州拱手让给了刘备这兵子!”
“本相会让刘备明白,没有本相,他当不了这徐州牧!”
许眈见曹豹情绪无常,下意识的多了几分畏惧。
曹豹斜视许眈,许诺道:“本相不会跟陶谦一样无情,待本相当了徐州牧,你就是下邳相!”
许眈闻言大喜,附身拜道:“谢相国赏识,属下定会尽心尽力,绝不会辜负相国的栽培!”
曹豹很满意许眈的态度,又问道:“刘备的那个儿子,这几天还在田间种地吗?”
在提到刘标时,曹豹的语气明显有不屑。
堂堂徐州牧的儿子,不学文事不谙武事,竟然每天就在田间刨土种地,跟一群农夫作伴。
在曹豹眼中:农夫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笨汉,只配用来种地和服徭役。
许眈仔细想了想,道:“前两天还在田间种地,昨日和今日,属下未曾见到刘标在田间。”
曹豹微微诧异:“不在田间?”
许眈不以为意:“国相,这刘标偶尔一两日不在田间,不足为奇。”
曹豹沉吟了一阵,道:“刘备刚走,刘标就不去田间种地了,未免太巧了些。”
“不可掉以轻心!你再派些人盯着,若有刘标的动静,立即回禀本相。”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若不谨慎,曹豹早就尸首异处了。
曹豹没料到的是,刘标早在昨日就伪装成菜农出了城。
锅底灰往脸上一抹,哪怕是刘备来了都得仔细辨认,更遑论许眈的眼线了。
跟着刘备颠沛流离十余年了的刘标,在伪装和反追踪上是下了苦功夫的。
若非如此,刘标早就在颠沛流离的途中,死在这个贪官、污吏、恶霸、山贼横行的乱世中了。
只是苦了跟刘标同行的孙乾,费了许久才将脸上的锅底灰洗净。
“长公子啊,我知道你想隐藏行踪,可犯不着拉我一起伪装啊。”
孙乾对着河水照了照脸,确定脸上不再有锅底灰后,这才起身整理儒袍士冠。
拜入郑玄门下多年,孙乾还从未如这两日一般狼狈过。
刘标将擦脸的杂草揉成一团,甩手一扔,惊起草丛中蛙声一片。
“先生在下邳,谁人不识?若先生忽然去了小沛,曹豹必会起疑。”
“这两日的确委屈了先生,待家父返回,小子定会让家父登门致谢。”
刘标谈吐有礼,令孙乾多了几分诧异:“长公子跟往日,似乎不太一样。”
刘标笑道:“往日里只需去田间种地,自然不需要太注重言行。如今跟着先生去小沛办正事,小子若是再不注重言行,未免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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