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笑颜如花:“宪和,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跟子义多年不见,去彭城见见也是合理的。”
“怎么能用抢人这个词?”
简雍笑道:“玄德说的极是,是我口误,不是抢人,是叙旧!”
刘备一把拉起简雍:“宪和,跟我同往彭城。”
简雍笑容一滞:“玄德,这你父子间的事,我就不适合掺和了吗?”
若让长公子知道,是我怂恿玄德去抢人的,我得被长公子惦记多久啊?
刘备一本正经地道:“宪和,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我自幼相识,早就情若兄弟,孟临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侄子。”
“你同去,那是掺和吗?”
“绝对不是!”
“你同去,是理所应该!”
简雍想吐血。
什么理所应该?
我只是看玄德你犯愁,提了个不算靠谱的建议。
玄德你这是故意的,非得拉我去彭城当挡箭牌!
“玄德,我得留在下邳照看妻儿。”
“无妨!不差这几天,我会让夫人好好替你照顾的。”
“玄德,我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痛,应该是今早上吃坏肚子了。”
“无妨!吴神医最近恰好在下邳城,我让吴神医给你诊脉开药,保准药到病除。”
“玄德,我能不去吗?长公子若是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我今后还有好日子?”
“无妨!你又不待彭城,你在下邳有我,谁敢不给你好日子?”
见简雍依旧不肯,刘备又搂住简雍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宪和啊,你我兄弟!你若不替我挡,我岂不是得被那小子给勒索诸般好处?”
好!好!好!
玄德你什么都知道,故意堵我话啊!
简雍无奈叹气:“我就不该多事!”
刘备呵呵大笑:“宪和你放心,只要子义来了下邳,我定会给你诸般好处。”
当即。
刘备带上陈到护卫,跟简雍匆匆前往彭城,去见太史慈这个旧识。
以及:
抢人!
两人昼夜兼行,匆匆来到彭城。
一见城门口执勤的是魏续。
刘备热情的上前:“魏校尉,向你打听个事。”
魏续受宠若惊,退后一步,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右将军,你太可气了。”
“有事,还是直接说的好!”
魏续在心底已经懊悔不已。
我就不该贪侯成的前替他来执勤守门,怎就这么倒霉。
若刘备正常来彭城,魏续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可偏偏,刘备一来彭城就热情的招呼魏续。
明显有事!
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刘备笑呵呵的将魏续拉到一旁:“太史慈可在彭城?”
“不在!”魏续一口咬定。
刘备笑容更甚:“魏校尉,你怎么知道太史慈不在彭城?”
“反正不在彭城!我也不认识太史慈是谁。”魏续语气坚定。
刘备自怀中取出一袋银钱珠玉:“魏校尉,听说你生了个儿子,我在下邳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送礼祝贺。”
“这袋子中有些银钱珠玉,就送给令郎当周岁礼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孟临:是你说的!”
魏续有心拒绝,又舍不得刘备这戴银钱珠玉。
顿了顿。
魏续一狠心。
有钱不要王八蛋。
魏续一把将钱袋藏到怀中,环视左右:“太史慈的妻儿老母昨日抵达了彭城,如今同住在城南官署。”
“刘公子今日一早就出城检查夏种夏管进度了,右将军若要去见太史慈,可径自前往。”
“温侯去了城北。”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刘备拱手:“今日就多谢魏校尉了。”
看着刘备跟简雍策马而去,魏续轻咳了两声,瞪着左右走卒:“今日的事,谁也不得说出去。”
“否则我若受了责罚,你们也得跟着受罚。”
其中一个走卒盯着魏续的怀中钱袋处:“校尉,为什么不两头通吃呢?”
“右将军只是问魏校尉太史慈是否在彭城,魏校尉不仅告诉了太史慈的位置,还提醒了稷子和温侯的位置。”
“我感觉有点亏!”
魏续眼前一亮,顿觉有理:“虽然你小子是想贪钱财,但我很赞同你的想法。”
“你去找刘公子,温侯那边,嗯,温侯那边就不去了。”
“去了温侯也不会赏钱财,记得向刘公子要好处。”
走卒欢呼。
今日出门喜鹊绕枝头,果然走运!
刘备不知道魏续转头就派人去通知刘标,一路急急来到城南官署。
正好撞见太史慈跟妻儿老母准备出府。
“子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刘备惊喜迎上。
好险!
差点就错过了!
太史慈愣了愣,定神辨认出了样貌,忙上前回礼:“刘使君,你何时来的彭城?”
刘备笑道:“听闻子义到了彭城,我跟宪和马不停蹄的就来了。子义来了彭城,怎么也不去下邳坐坐?”
刘备又近前向太史慈的老母妻儿问礼。
见到徐州牧、右将军刘备亲自来彭城问礼,太史老夫人也是连忙回礼:“右将军折煞老身了。”
“老身在东莱,多蒙照顾,一直未能当面致谢,今日见到右将军,定要好好招待。”
“子义,你去陪右将军说说话,老身去安排些酒肉。”
刘备忙道:“这里是徐州,岂能让老夫人破费。宪和,你去买些酒肉,我今日要跟子义畅饮。”
简雍应了一声。
只是转身后这心情就变得郁闷。
不仅带我来当挡箭牌,还让让我去买酒肉,我怎么尽给自己添事!
就在刘备跟太史慈入内院叙旧时,在视察夏种夏管进度的刘标,也得到了刘备忽然来彭城的消息。
“家父,一来就问太史慈是否在彭城?”
刘标略一琢磨,脸色大变。
不好!
老爹是来抢人的!
张辽都留在庐江了,还来彭城抢人,老爹你也太不讲规矩了!
在刘标看来,张辽留在庐江抵御孙策,其实就已经是将张辽借给刘备了。
刘标还想让赵云来彭城顶替张辽的位置。
结果。
赵云还没借来,刘备就来抢太史慈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回头找我拿赏钱,这马先借给我。”刘标接过缰绳,策马直奔回城。
来到城门口。
刘标勒住马匹盯着魏续:“魏校尉,长本事了啊。”
魏续脖子一缩,讪讪地道:“刘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刘标呵呵冷笑:“你是不是将太史慈的住处告诉了家父?”
魏续“啊”了一声,眼珠子往左右瞅:“刘公子,你知道的,我如今有了儿子,这养儿子很费钱的。”
“若不是缺钱,我也不会收了侯成的钱来替他执勤守门。”
“不是我真的想告诉右将军,实在是:右将军给得太多了!”
好一个给得太多了!
刘标竟无言以对。
见刘标不善,魏续又赶忙道:“可我也及时派人给刘公子你送信了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换个人守城,说不准就不给刘公子你送信了。”
换个人也不敢收家父的钱!
刘标提起缰绳:“既然家父给得太多了,你又派人通知我,那我也不计较了。”
“只是好处不能你一个人拿,兄弟们也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你分点给他们,没问题吧?”
魏续瞬间愣住,欲哭无泪。
我这是犯了什么傻,非得两头通吃啊!
只要装作不知道,这钱都是我的!
“谢稷子赏钱!”
几个走卒兴奋高呼。
刘标走到半路,又折道来到城北见吕布。
“孟临,你不是出城了吗?怎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吕布有些惊讶。
若是平日。
刘标怎么也得待到黄昏才会回来。
少娱乐的社会,刘标最大的兴趣就是去田间。
或是视察,或是授课,或是亲自下地,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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