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y{ggauto();} catch(ex){}
刘标淡淡一笑:“四叔莫急,只是要我表个态度,不难。”
无视了韩当等人的目光,刘标亲自将又将祭物设在灵前,又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祭文。
奠酒读祭文:
“呜呼伯符,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烝尝。”
“.....”
“神亭掷戟,立杆知太史之心;金鼓开城,解甲拜子鱼之坐。鸣角以招部曲,戌衣而习春秋。”
“......”
“起家曲阿,收兵牛渚。廓清吴会,奄有江东。百姓以为龙自天来,虎凭风至,势必山倾地坼,井堙木刊矣。”
“......”
“呜呼!千载论交,王识少年之令尹;九原若作,吾从总角之英雄!”
刘标念完祭文,又取出一卷帛布,气势恢宏的隶书跃然帛上。
帛布上有诗:
掷戟神亭一笑分,英雄名号尚郎君。
南来剑夺中原色,猎罢龙惊草上云。
一文。
一诗。
在配上刘标那“真情流露”的呼声,震惊众人。
文人惊叹刘标的文采,武人惊叹刘标的真诚。
“传闻伏波将军文采,连广陵名仕陈琳都称赞不已,本以为是谣传,没想到今日一见,传闻不虚啊。”
“伏波将军跟讨逆将军都是少年英雄,祭文中的真情,尽显惺惺相惜之意。”
“没想到伏波将军对讨逆将军,竟有如此高的评价,我等在此刁难,岂不知羞?”
“以伏波将军的身份,来江东是涉险,可伏波将军不顾危险还是来了,如此胆气,世所罕见啊。”
“.....”
不仅江东众人震惊。
赵云和陈到同样震惊。
刘标跟孙策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俩见过?
刘标可不管这个。
虽然跟孙策未曾蒙面,但要夸人的祭文和诗词,刘标记得不少。
前面部分是诸葛亮吊丧周瑜文改的,后面部分是袁枚《祭吴桓王庙文》,诗也是袁枚《吴桓王庙》前四句。
能流传后世的祭文和诗词,那必然都是能打动人心且能让人记住的。
闻讯的周瑜,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刘标竟如此看重伯符!”
想到昨夜跟刘标的会谈,周瑜心绪更是复杂。
“刘标今日这一祭,嫌疑被洗清了。”
“即便今后刘标当面承认,江东众人也未必会相信伯符的死跟刘标有关了。”
“论心机论手段,伯符不是刘标的对手,权弟也不是刘标的对手。”
“若与刘标为敌,以江东目前的局势,很危险!”
周瑜长叹。
孙权要借故打刘表的原因,周瑜明白。
周瑜也默认了张闿是刘表派遣的死士。
默认归默认,在这心底,周瑜其实没有放弃对刘标的怀疑。
只是今日刘标这一祭,再配合孙权故意散布的“刘表派人刺杀孙策”的情报。
刘标跟孙策的死,明面上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想到这里。
周瑜再次邀请了刘标赴宴,直言询问:“孟临贤弟,江东不日会发兵荆州报仇,不知徐州是否要助刘表?”
刘标故作为难:“公瑾兄,这人无信不立。江东要打荆州,徐州若是袖手旁观,岂不是失了信义?”
周瑜蹙眉:“孟临贤弟的意思,徐州要如去年一样,助刘表再攻扬州?”
刘标摇头:“公瑾兄,我无意跟江东刀兵相见。我有个提议,请公瑾兄考虑。”
“荆州跟江东的仇怨,在于破虏将军和讨逆将军的死,可讨逆将军也杀了刘荆州和黄祖的子嗣。”
“不如都给我一个面子,我在皖城设宴,邀请荆州和江东众人赴会,免了这场兵祸如何?”
周瑜眉头更紧:“这等仇怨,又岂能轻易免除?”
刘标轻叹:“公瑾兄,若只是个人恩怨,必分生死;可荆州和江东的恩怨,并非个人。”
“张闿是否是刘荆州派遣的,这本身就有疑点;可孙权却认定张闿就是刘荆州派遣的,这其中的用意也不难猜。”
“不外乎是孙权想趁着这个机会,立下军功,让讨逆将军的旧部能对孙权心服。”
“想法是好的,可孙权若是败了,公瑾兄又当如何?”
周瑜冷哼:“刘表不是我对手。”
刘标摇头:“孙权要拿刘表立威,公瑾兄你能当主将吗?”
周瑜一愣,这个问题周瑜还真没想过。
孙权只是告诉周瑜要打刘表,没跟周瑜说过要亲征刘表。
想到孙权的性格,周瑜又沉默了。
孙权,还真有可能要亲自当主将!
良久。
周瑜问道:“即便我等愿意去皖城,刘表会去吗?”
刘标摊手:“若刘荆州不愿给我这个面子,徐州也就没有助荆州的理由了。”
“届时,不论江东想怎么打荆州,徐州都不会过问,也不会对刘荆州施以援手。”
周瑜凛目:“此话当真?若刘表不肯赴会,徐州就不会助刘表?”
刘标点头肯定:“徐州只是跟荆州结盟,又不是跟荆州联姻。”
“去年刘荆州就有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若这次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徐州又岂会再助刘荆州?”
周瑜拊掌:“好!就依孟临贤弟,我等会如约去皖城赴宴。”
刘标又道:“公瑾兄,其实我更希望你考虑考虑昨日我的提议。”
“孙权虽然没有用兵的才能,但治理地方的才能是有的。”
“若能举江东之众依附我,那荆州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若我得了荆州和扬州,以三州之力,足以跟曹操和袁绍争锋。”
“不出五年,天下就可以一统。”
周瑜大笑:“孟临贤弟,这话就不用再提了。”
“伯符留下的基业,我又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更何况,就算我答应了,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
刘标叹气:“公瑾兄,若江东不肯依附,刘荆州也不肯给我面子,那我就只能采用游说以外的手段了。”
“你要打荆州,可得当心我当渔翁,将你和刘荆州一起擒了。”
周瑜盯着刘标,语气怪异:“孟临贤弟,你就不怕我在此将你生擒?”
刘标摇头:“公瑾兄若是昨日擒我,尚且有三分机会;如今我祭吊了讨逆将军,擒我只会让孙权更难服众。”
“以公瑾兄的智慧,又岂会如此?”
周瑜眼神复杂:“孟临贤弟,你的胆色和智略,的确令人惊叹。”
“外人皆言,你只擅种地,会些文章书法,有如今的成就只因右将军和温侯。”
“伯符的几个弟弟,也都这般认为。”
“少有人知道,右将军和温侯能有今日成就,只因有孟临贤弟你!”
周瑜一针见血。
刘标打了个哈哈:“公瑾兄过誉了。若是没有家父和温侯,我又岂敢孟浪?”
有那么一瞬间,周瑜是真想将刘标留下。
即便不擒刘标,也要软禁刘标。
想到江东如今的处境,周瑜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嘴上说不肯依附,但周瑜还是留了退路。
万一。
打荆州真的出了变故,也还有回旋余地。
周瑜不由暗想:袁术昔日,恐怕也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接下来几日。
周瑜又安排了几次酒宴,宴请了刘标以及孙策的旧部文武。
刘标也不点破周瑜想借着酒宴看孙策旧部文武对徐州态度的用意。
不管是谁来敬酒,刘标都是盛赞!
到了第四日,周瑜不敢再宴请了。
刘标对孙策的旧部文武,几乎都有了解!
还每次都能夸到关键!
再这么宴请,不仅试探不了孙策旧部文武对徐州的态度,还让没想法的都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