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使?他不是跟我们一起被软禁了吗?”
陈景阳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回禀殿下,安副使他……他被楚玲汐那女人放回去禀告陛下那三个和谈条件了。”
那名侍卫低着头,不敢去看陈景阳的眼睛。
“什么三个条件?”
陈景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第一个条件嘛……”
那名侍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把陈枫的三个条件告诉了他。
“什么!”
陈景阳闻言,顿时目眦欲裂,“这个畜生!他怎么敢如此!”
那名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景阳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次昏死了过去。
“殿下!殿下!”
七日后,齐国都城,皇宫御书房内。
“啪!”
一只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茶水混着陶瓷碎片,溅到了跪在下方的安树槐的官靴上。
他却动也不敢动,依旧低着头,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国耀怒不可遏,指着安树槐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个小畜生,他怎么敢!”
安树槐低着头,将陈枫提出的三个条件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陈国耀。
“他要朕把景阳送去当质子?还要朕割让两省的城池给他。
还要让三公主去和亲?他怎么不去死!”
陈国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树槐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安树槐连忙磕头,心中却暗自叫苦。
这陈枫也真是的,就不能提点简单的要求吗?
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他吗?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陈国耀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朕的儿子,竟然要朕割地赔款,和亲!”
“他这是忤逆!他要倒反天罡!”
安树槐低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暗暗叫苦。
这陈枫也真是的,怎么把话说得这么绝呢?
这不是逼着陛下跟他翻脸吗?
“你说,朕该怎么办?”
陈国耀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安树槐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
安树槐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依臣愚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陈枫虽说是我大齐的皇子,但他之前毕竟不受待见。”
“如今他手握重兵,又深得楚玲汐的信任。”
“若是我们贸然与他翻脸,恐怕会逼他狗急跳墙,对我们不利啊!”
“你的意思是,朕要向他低头?”
陈国耀眯着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
“臣不敢!”
安树槐连忙磕头,“臣只是觉得,如今大齐内忧外患。”
“若是我们此时与炎国继续耗下去,即便守住江山,却也会元气大伤!”
“哼!你的意思是,朕还怕了那逆子不是?”
陈国耀冷哼一声,显然对安树槐的回答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