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槐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息怒啊!此事……此事老臣也无能为力啊!”
“这是陛下的旨意,老臣……老臣不敢违抗啊!”
“狗屁的旨意!狗屁的不敢违抗!”
陈景阳怒不可遏,指着安树槐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是我们齐国的人,不是大炎的走狗!”
“你难道不知道,一旦我去了大炎,就必死无疑吗!”
安树槐低着头,不敢反驳,但他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何尝不知道陈景阳的处境危险?
可是,如今大炎势大,齐国根本无力抵抗,除了答应大炎的条件,还能怎么办?
“你……你个老东西,平日里就知道阿谀奉承,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陈景阳越说越气,一脚踹在安树槐的胸口,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安树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景阳怒火中烧,一把将茶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茶杯应声碎裂,茶水四溅。
“父皇到底是怎么了,他竟然为了停战,要把本殿下送到大炎去做质子!把他最喜欢的女儿送去和亲!”
安树槐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息怒啊!陛下…陛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如今我齐国内忧外患,若是再打下去,只怕…”
“住口!”
陈景阳怒喝一声,打断了安树槐的话。
“什么大局?什么国力衰弱?都是借口!”
“我若去了大炎,陈枫那废物能让本殿下活着吗!”
陈景阳越说越激动,他双目赤红。
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人。
安树槐吓得瑟瑟发抖,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看陈景阳一眼。
他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差事。
如今可好,两边不是人,里外不是人!
“殿下,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安树槐见状,连忙上前劝道。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陈景阳一把推开安树槐,怒吼道,“我完了,我彻底完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陈景阳越说越激动,情绪彻底失控,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安树槐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殿下,您……您息怒啊!老臣……老臣这就去求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安树槐战战兢兢地说道。
“晚了!已经晚了!”
陈景阳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皇姐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不会改变主意的……”
他知道,自己将会被送去大炎,成为阶下囚,任由陈枫这个六弟宰割。
“不!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陈景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他决定,要为自己搏一搏!
“来人!”
陈景阳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殿下,您有何吩咐?”
两名侍卫连忙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
“备马!本殿下要连夜出城!”
陈景阳沉声说道。
“大皇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时,陈枫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