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卫通冷静下来,“但是疏忽了,我这幅锁子甲长年穿戴,你来踢馆太过突然,我才忘记换下。”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张景云不是,踢馆正好掐着人家纳妾的日子,真不得不佩服这些“老江湖”们的厚脸皮。
罗卫通也大大方方的解下锁子甲,第二回合正式开始,罗卫通阴阳手握枪以倒把云扫枪割喉。
张景云仆步俯身下潜躲过云扫枪,所谓仆步俯身下潜,用人话说就是一个滑铲近身。
接着刀柄重击罗卫通胸口。
膻中穴乃是死穴。
罗卫通顿时吃痛,他面色如猪肝,张景云转辛酉刀法豹头式,出招没那么多花样,只有力劈华山!
铛!铛!铛!
张景云一路劈砍,银枪振动发颤,罗卫通双手麻痹痛苦,张景云每劈一刀都仿佛砍在他的血槽上。
俄顷。
张景云说:“罗馆主这就不行了?我还没怎么用力呢,你就倒下了,身体晃晃悠悠的,你腰部的力量呢?是不是都浪费在臭娘们身上了!”
张景云一刀劈下,罗卫通架着上,依旧挡不住苗刀砍进肉里,张景云接着虎尾腿踢出,将银枪踢飞。
苗刀架在罗卫通脖子上。
张景云俯身厉声问道:“姓罗的,我师父到底死没死,告诉我,可以让你走的痛快点。”
罗卫通已经开始发抖。
“我认…”
砰!张景云一脚戳向罗卫通下颚,只听咔嚓一声,下颚变形,口鼻处皆有鲜血流出。
“想认输?”
哧!张景云将苗刀插地。
他抓着罗卫通的头阴狠的说道:“姓罗的,你也不想你的小妾突然就流产了吧?”
罗卫通吐血,血中夹着几颗牙齿,“祸害!比丁凤梧还要祸害,武行规矩,祸不及…家人!”
“不好意思,时代变了!”
张景云提着他的头发,面目狰狞:“我师父是老江湖,他讲规矩,可结果呢?”
“他该死啊!你知不知道那一天,他三枪挑翻了我,连枪套都没摘,练枪二十余年,从未受此大辱!”
罗卫通睚眦欲裂。
“其实是他自己非要跳进漕河的,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只要他离开津门就相安无事!”
“哎!”
张景云虽早有预料,但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闭目一叹,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罗卫通头上。
“畜生,放开我师父!”
有武馆弟子冲过来,马凤仪挡住,劈挂拳劲力喷发,早就一脸不爽的她没留手,打翻七八人。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
罗卫通死不瞑目。
张景云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你也配用枪?什么档次,跟我用一样的兵器。”
张景云将苗刀入鞘,拉着马凤仪,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万瑞楼,忽然一名记者拦他。
“张先生,能采访您吗。”
张景云说:“可以。”
“您的师父丁凤梧踢了八家武馆,第一家就是罗家馆,您也要踢八家为他报仇?”
张景云摇头。
“我要踢十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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