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什么呢?!”
一个胡子花白的穿着朴素的老头瞪了他们一眼。
他把挑着菜篮子的担子放到了一旁,然后拍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摩搓了一下双手,一脸笑容地向着一名正在指挥着队伍前进的校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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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军爷,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去哪儿?”
那校尉闻声回头一看,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就随口答道:“桂岭。”
“啊,不是去吾威啊。”老头闻言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随即笑道:“还以为是那群畜生攻入了吾威呢,吓的老头差点就想把菜篮子都扔了,赶紧回家带着老婆子逃命去了。”
校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胡子花白,满脸风霜双手全是污渍裂痕的老头,不知怎么地,有些想到家中的老父亲,不由得安抚了一下:“老丈人不要慌,吾威城坚不可摧,又有重兵镇守,不可能有事的,我们这是进山剿匪呢。”
“哦?”老头子眼睛一亮:“是去桂岭吗?”
还没等校尉回答,那老头有些喜不自胜地原地跺了跺脚,走了几步,随即几步跑回到菜篮子旁翻了起来。
刚刚的两个路人看着老头的动作,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凑过去低声问道:“老丈人,您老打听清楚了吗,是不是活尸进来了?”
“是个屁的活尸,这是要去桂岭剿匪呢,那群畜生的末日可算是到了。”老头头也不抬,继续翻着篮子。
“原来吾威没有出事啊。”两个路人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什么一样,顿时嗤之以鼻:“剿匪,都提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
“我记得离得最近的一次还是五年前吧,浩浩荡荡地集结了上千官兵,听说一进入了桂岭山上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路。
好不容易撞到了一个贼窝,还打不过,死了两百多人,就全逃了出来,那样子狼狈得哟,咱们山海城守将吴大人不就是死在那一次剿匪的吗?”
“好像是,那这一次我估计也没多大希望了,也不怪他们,这上千人看着挺多了,但是铺进了桂岭,那也是一把沙子撒进了森林。”
“呸,你们懂个屁,现在的山海城的士兵和五年前的差别那是天和地了。
自从都城来了个袁大人,整治军队,以前老头我挑着菜进城,那些**都要从里面摸两手,平日里,城里到处都能看到醉醺醺的军卒还有那些游手好闲的**。
现在你看看山海城还有这种士兵吗?”
老头从菜篮子里挑出了几颗水灵灵的大白菜,瞪了他们一眼。
随即快步又回到那个指挥队伍的校尉身旁,憨厚地笑着:“官爷们辛苦,老头祝你们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老头就是一个卖菜的,也没什么好送,这几个大白菜就当是给几位军爷改善改善。”说完就要把大白菜递上去。
校尉连忙双手摆着拒绝:“老丈,这可不行,我们有军法,不能轻取百姓的财物,要是拿了,我得受军法。”
“哎!这怎么就是财物了。”老头身子一仰,嫌弃道:“就是几颗大白菜,当不得一回事。”
“这个真的不行。”校尉连连摆手地拒绝道。
这时候,一个身穿明光铠,披着红色披风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带着上百名身穿重甲的骑兵从山海城里出来。
看见不远处的校尉,以为发生了什么,双脚轻踢马肚,驱使着马儿走近了他们。
“怎么回事?”年轻人有些皱眉。
校尉一看到来人,也顾不上理会老头,立马单膝跪下行礼:“山海步军勇字营校尉卢传庭参见总兵大人。”
老头一听也慌慌忙忙地下跪行礼。
来人居然是山海城总兵袁天焕。
“起来吧,这位老丈你也起来吧。”
袁天焕在马上稍稍点头,然后把眼光放到校尉处:“说说怎么一回事。”
。。。。
“原来如此。”袁天焕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在一旁略有拘束的老头说道:“老丈有心,但军有军法,还请老丈莫要为难。”
“是是是。”老头连连点头,我的亲娘,这袁大人原来这么年轻,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吧,怎么他没说几句话老头我就有点不敢大喘气的感觉了呢。
“那就好。”袁天焕回过头看着校尉:“虽说我今日大张旗鼓地出城进山剿匪,想必是瞒不过一些有心人的眼了,但毕竟军有军法,未得上官允许,私自透露我军行军目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属下知罪。”卢传庭闻言随即跪下请罪,毫不辩解。
“嗯。”袁天焕略有些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小校尉,随即微微点头,双脚一踢,驱着马儿慢慢前进:“此役过后,去军法司领二十军棍,降为伍长。”
“是!”卢传庭闷声一应,随即站了起来,看着满脸歉意的老头,裂开嘴一笑:“没事,老丈,我立功之后很快就升回来的,不多说了,您老保重。”
说完就赶紧跟了上去,随后不久,又一队百人的持枪盾的山海城士兵从城门里出来,往桂岭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