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不觉得今天,不,昨夜开始,指挥使变得有点怪怪的么?”国字脸都头瞥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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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哪里怪了,我没觉得啊。”老楚想了一下摇摇头。
“刚刚在牢里的你没听么,和林只是被问询了一下,关于之前的嫌疑就全部抹去了,有一些没办法自证的地方,也让和林含糊的说过去了。
紧接着,谋害魏随的凶手就突然变成了什么一剑挑和那什么老妪。
对了,无端端地怎么就和这两个都传死了十几年的人扯上关系了。”
国字脸都头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按照原本的推断和之前的调查来看,应该是和林勾结了一帮不知道身份的人因为某些原因伏击了魏随。
所以指挥使才要亲手抓住和林,昨晚我们出动了上百名弟兄,不就是为了顺便一把把那些人连根拔起么。”
“结果呢,我们等了大半夜,就等来一个解散,和林直接被带回了牢里,我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今天一来,他就没事了,就是暂时停职个把月,然后指挥使就说要亲自去把一剑挑两个大盗给抓回来。
当场把权交给了副使,这不太奇怪了吗?”
国字脸都头一脸想不通:“指挥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意妄为了,案情模糊不清就结案。
然后把都衙里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副使,自己就带着几十个衙卫就跑去抓人。
这又不是十几年前的当捕头的时候了,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没头没脑。”
“嘘!”鼠须都头嘘了一声,然后低声骂道:“说话没个分寸,背后议论上官也就算了,你还敢骂指挥使,你想进牢里带几天是吗?”
“指挥使是上官,是整个都衙的统帅,是当年的第一神捕。
高人办事,那是我们这些人能猜测到的,说不定指挥使心里正计划着什么呢,你个二打六懂什么,快走,去回你都队去,别乱想了。”
说完,鼠须使劲推着国字脸往前走,两人推推搡搡地离开了大牢门前。
......
“那个姓汤的都头和秦处墨是什么关系?”
暗淡的大牢里,“秦处墨”大大咧咧地斜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和别人眼里的那位不苟言笑,整天绷着张脸的高凉都衙指挥使秦处墨有着天壤之别。
“回大人的话。”都衙副使掐媚地笑着回答:“倒也没太大关系,城防十二都里面,有五位都头都是当年秦处墨的手下,一直跟着他。
而这汤都头也是其中一位,不过不同的是,他只跟了秦处墨一年就被调到其他都队了,与其他四位都头相比,跟在秦处墨手上没多久。
关系还是比较单薄,平日里秦处墨对他也不曾有特别的照顾之处。”
“哼,秦处墨不是对谁都一样的么,我怎么听说其他几位跟着他的都头也没见有多熟络?”
“秦处墨”吊儿郎当地笑道。
“大人说的对,虽然十二都都头里面有五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也不曾有一丝偏袒,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样啊,那这些人怎么看起来一个个对他都心服口服的,他这人有这么大的魅力?”“秦处墨”看了一眼副使笑道:“以至于你当了快五年的副使了,调动个都队都调动不了?”
“惭愧,惭愧。”副使一脸羞愧地回答。
“好了,不说了这个了,现在路给你铺好了,秦处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得想办法把人心给我抓了。
该升得升,该降的降,还有,每个月北境都会把货物给运到都城,那一条路是越来越难走。
听说秦处墨把负责那个辖区的都头给换了一个油盐不进的。
主人对这些琐事虽然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们这些小的就得给主人操劳,处理这些琐事就是我们的职责,懂我意思吗?”
“小的明白。”副使连连点头:“回去我就找个理由把那个都头给换了,再找个信得过的换上去。”
“嗯,你办好就行,毕竟货运道路通畅,大家都省心对吧。”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行了,要没什么,我就走了。”“秦处墨”点点头,站了起来朝着牢外出口走去。
副使沉吟了一下,抬起头轻声问道:“倒还真有一事。”
“那个秦出墨为何要留他一条性命,不直接干脆的。”副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也避免以后旁生枝节。”
“不,这人还不能杀,有些传闻还没有确认,还是先留他一条性命吧。”“秦处墨”摇摇头说道。
“您是说他和内御直?”副使有些诧异:“难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