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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南王听了明显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位内御直指挥使会说这句话,随后只得干笑一声,表示若有需要只当禀告上国天子。
随后画风一转,表示案南如今活尸肆虐,又有叛乱,尽管可控,但短时日内想要恢复平静并不实际,可否请上国体恤,怜我案南百姓,开放宁南,西桂等南疆边陲重镇,放我案南百姓先入大梁避难,待国内情形稳定后,再从大梁返回。
内御直四道指挥使李辑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若官家有旨意,定照搬不误,可惜他并非使节,在朝堂亦无官阶。要传达此事,还得靠大梁使节,随后再度话锋一转,请案南王好生照看一下这些受伤的御直和使节团,他们几位尚有要事,需要失陪片刻。
案南王脸上笑意一僵硬,那你说那么多作甚,全是废话。
虽然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眼前这位指挥使,但脸色很快便恢复了笑意点点头:“这是自然,请李指挥使放心。”说完朝着仍旧在半空中御风而立的几位指挥使拱手。
“哈哈,谢过案南王。”李辑笑着回礼,随后脸色一整,和早在一旁不耐烦的第五和闭目养神许久的叶宜中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眼前。
“呼~”虽然说了那么久废话,但总算是过去了,案南王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后命令各军仍原地待命,直至熔城完成,又吩咐医官要好生照料大梁的使节团和那些御直,随后便拂袖返回军中。
“妈啊,李辑指挥使好能说,他如果不当指挥使,当个舌战群儒的使节也可以啊。”一边被人搀扶着的小雨还在回味刚刚李辑和案南王的对话,不禁砸了砸嘴。
“他那是胡搅蛮缠,看似说了很多话,实际上也都是废话。”沐月哼道,随后从一旁的御直身边接过长枪负在身后:“不过这时候,也多得他乱说一通,咱们和案南王之间算是过去了,面得大家尴尬,咱们现在毕竟在案南境内,身边几万军队虎视眈眈着,不宜闹得太僵。”
“所以,他提前熔城的事就不算了么,要不是指挥使们在,我们可就出不来了。”小雨嘟着嘴不满道。
“傻丫头。”沐月轻轻地敲了一下杨小雨的小脑壳,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躺在担架上的陆昭武见状,连忙吃力地起身问道:“沐姐,你要去哪里?”
“好好躺着吧,我的伤可没你严重。”沐月摆摆手,说完也不解释,向周围的兵丁借了一匹马,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远处奔去。
从刚刚逃出都城没多久,沐月便总感觉有一股很熟悉,但很久不曾感受过的气息出现,这气息和她心中那悸动了许久的人,很相似,但那气息很快便又消失了。
若不是李辑和案南王还在胡扯这么久,她早就忍不住要去寻找了。
如今,李辑几人消失,叶宜中竟然连招呼都来不及和她打,第五重伤也要跟随而去,沐月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想法。
所以在确认如今这些使节团和受伤的姬胡月等人的安全都得到保护后,沐月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匹快马,直奔而去。
......
“虽说怎么想这件事都和你脱不了关系,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高空上,李辑、叶宜中和第五破虏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两人。
双方灵压在缓缓攀升。
“怎么,北境还不够你们这些天道众耍,非得跑到这里祸害这些小国是吧。”李辑说道:“这样很让人看不起啊。”
“怎会,此次确是误会,驭歌本无心插手此事,只是同伴一时冒失,冒犯了几位,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驭歌拱手笑道:“驭歌这就带他回去。”
“冒犯?”第五破虏瞳孔微缩:“你把这个叫做冒犯?”
“不然?”驭歌双手一摊:“本来我这同伴可是想让第五指挥使留在案南的,如今只是让第五指挥使受了点伤,如此算来,的确不算什么。”
“是吗?”第五面无表情:“要不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驭歌可没狂妄到能在三位指挥使手下活命,驭歌还有要事,可不能留在案南,还是日后再说吧。”驭歌摆摆手笑道:“会有机会的。”
“哦?”李辑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要走了,多待一会不好吗?”
“当然,本想和几位叙叙旧,但如今想来,诸位公务繁多,驭歌亦有要事在身,便不叨扰各位了。”驭歌挥挥手,一道裂缝在身后张开,身后身穿大红斗篷人便转身要进去。
“铮铮铮!!!”
突然,几道散发着金革之气的剑气瞬间出现自上而下洞穿了那道裂缝,宛如缝衣针一般缓缓闭合那道裂缝。
李辑嘴角上扬,一脸笑意:“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