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莲中的黑影,闯入焚诀阵内的邓阁陵没有顾得上身上被焰火灼烧带来的疼痛感,爆发浑身灵力,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黑影全力一击!
try{ggauto();} catch(ex){}
“轰隆”红莲盛放,阵中一道宛若耀斑一样的光芒忽地炸开。
光芒将云梦城覆盖,整座城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之下。
靠近红莲周遭的活尸、夜妇纷纷化作尘埃,民居轰然倒塌,成了废墟一片!
“这是,内御直的副使么?”高空之上,看着下方云梦绽放的一朵小花,昴日眼里掠过一丝诧异。
“怎么可能,不过是金枪班的一个御直罢了。”另一名同伴嗤笑道:“燃烧了自身精血,才换来这么一击。”
“看来尾火要吃亏了。”又一位同伴笑道。
“虽然我不太喜欢尾火,不过,这点程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昴日摇摇头。
“与这个金枪班御直比起来,另一位更值得我关注。”昴日把视线放在了云梦城南城处。
“哐当。”一声轻响,长枪折断,一名金枪班御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后身子一歪,便倒在一旁,死不瞑目。
在他身旁周遭,七八个同样装束的御直倒在了不远处,不知生死,折断的金枪零零散散散落一地
废墟中,数不尽的毁坏的兵器,破碎的盔甲和血迹随处可见,都衙卫和残存的云梦城守军的尸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南城边上,一道道巨大的湛蓝剑芒在半空中缓缓浮现,南城外的活尸嚎叫嘶吼着却被挡在外边,这些剑气似乎化作了一道巨大的屏障护住了南城。
胃土拍了拍手,望着远处半跪着的男子忽然笑道:“再不出全力,你会死的。”
“打你而已,哪用得着全力。”李源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吃力地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一圈,眼里浮现了一丝悲伤。
不过数息,赶来支援的金枪班御直便被全灭,连带勉强守住南城防线的都衙卫和云梦守军也死伤大半。
这人,太强了。
若不是金枪班御直临死前燃烧精血替自己拖延了那人一会,让自己完成了归灵剑阵的话,这会南城怕是已经在活尸潮中毁灭了。
可这归灵剑阵已经耗费了自己近四成的灵力,面对眼前这位自称天道将胃土的来人,自己全盛状态下也完全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是连逃脱的把握都没有。
如今只有不到六成灵力,与他抵御,根本没有希望。
老三,我有点后悔以前练剑的时候偷懒了。
李源暗暗叹了口气,随后摆出架势,在他身后数十道剑气凛然耸立,发出渗人的杀气。
“也对,明知道全力的后果也是一样,是不是全力,意义也不大了。”胃土哈哈一笑:“我欣赏你,明明那么恐惧却还要面对我。”
“这样吧,你可以随意攻击我,我不还手,让你看到云梦城最后的结局再死,如何?”胃土忽然提议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李源瞳孔一缩,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胃土攻去,身后数十道剑气凝成一把巨剑将李源包裹其中,化作蓝芒长虹贯日!
南城某处宅院内,陷入绝望的幸存百姓们或嚎叫,或哭嚎,或咒骂,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了。
李源的夫人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天,双手不自觉地合十,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宅院的屋顶上,一个少年正趴在屋檐边上望着远处不断爆发光芒的地方,手持册子不停地写着,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底下一个老者着急地呼喊着:“少爷,快下来吧,太危险了!”
“老寒,别怕,我们都这个处境了,再危险不过是死罢了。”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战斗,语气坚定。
“但今日,这么多人为了我们这些普通人舍生忘死地战斗着,他们应该被记住,不能被世人遗忘!
我要把今日看到的一切都写下来,即便我死了,后面的人能看到我写的东西。
倘若能从其中的只言片语读到他们,认识他们,记住他们,那比什么都有意义!”
“是老奴错了,老奴当初就该拦着少爷的,不该由着少爷四处寻找什么奇闻异事,不然何至于卷入这次无妄之灾。”老者忽然痛哭流涕,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后悔不已:“若是少爷今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夫人该是何等悲痛啊!”
“说什么呢,老寒,没事的,我都不怕。”少年闻言,眼神黯淡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泪,但很快他便拭了拭眼角,眼神愈发坚定,望着远处继续记录:“那些战死的将士,那些仙人,他们也有父母家人吧。”
“他们不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