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陌生的东西,但她一眼就能分清各种符纸的用途。
全部接收完成之后,她面前便会出现一张白玉桌。
上面堆着一摞一摞的黄色空白符纸,旁边还有一碟红色东西。
她便开始无尽头的练习,直至几摞空白符纸都画成了符。
虚无的环境才会散开,她才能安安稳稳睡觉。
此时看见一袭黄色距离她越来越近,桑景宁下意识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皇上脚步微顿,面色铁青。
他虽然这几日没来良宜宫,但小德子可是说了好几遍小公主不喜哭闹的。
怎么?莫不是他来了就哭了。
桑景宁哭的肝肠寸断,望星忙抱进怀里哄。
待她反应过来那抹黄色是他父皇,而不是梦里的一摞摞符纸之后。
她堪堪停住了哭声。
泪珠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这副模样可给皇帝看的可怜坏了,伸手把孩子从望星怀里要了过来。
随即他坐在良妃身边道:“近日有人上奏路博远通敌叛国,爱妃如何看?”
良妃听到长兄的名字急急忙忙跪地,身后,望星望月也紧跟着跪地。
良妃抬头不卑不亢道:“请皇上明察,长兄绝不可能做出此事。”
就连小景宁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怒视皇帝。
(不是我说你都当皇帝了啊,爹,你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吗?怪不得会被灭国。)
原本目的是来求证路博远通敌叛国事情的桑雄野:灭国?朕会被灭国?
良妃眼里也闪过一丝波澜。
桑景宁却话头一转又回到了路博远身上。
(我大舅舅也是可怜,为桑南征战多年,腿脚也在战场受了伤,成了跛脚。)
(如今三十好几连个妻妾也没有,还要遭人诬陷。)
(爹啊,你可长点心吧,有空管我大舅舅这莫须有的事情,不如查查右相。)
一想到右相,桑景宁眼神都亮了。
无他,右相常年贪污,右相府的库房估计都堆满了。
此行虽没得知路博远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但却有了意外发现。
但想要查右相也得有个由头才行。
皇帝回过神来,看着跪地的良妃道:“爱妃且起来吧。”
良妃不依,再次道:“还请皇帝明察,长兄必然不可能做出此事。”
皇帝叹了口气,屏退了宫人,转眼,寝殿仅剩两人以及怀里的小公主。
不多时,良宜宫中传来争吵,小公主被放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紧接着,皇帝满脸怒气迈出殿门。
“小武子,良妃胆大妄为,妄想顶撞朕,罚俸禄一月,小公主满月之前,不许出良宜宫,派人严加看管。”
武公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急忙应声。
“是。”
皇帝走后,望星望月急匆匆跑进殿内。
怎么回事,刚刚分明听到娘娘的啜泣声的。
可此刻一看,别说啜泣声,就连娘娘的眼泪她们都没看见一滴。
良妃抱着女儿只轻轻哄了两下,桑景宁便也不哭了。
(这爹看着不靠谱,做起事来还挺行的。)
望星望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良妃抬眸看了她们一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
二人走近一看,原来小公主又睡着了。
没过多久,皇帝与良妃不顾小公主还在大吵一架,小公主吓得哇哇大哭。
母女两人被禁足的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贤妃坐在梳妆台前,唇上涂着只有皇后才能涂的正红色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