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邳州的生死,已经决定了黄淮战场的生死了!”
李信快速解释,团部参谋以及袁宗第都愣了一下。
团部参谋们露出了紧张神情,而袁宗第则是恍然。
看得真远!不当参谋可惜了。
是的,照着现在的局面来看,确实有一张隐形的大网正在编织。
田雄和邳州,仿佛就是渔网里的诱饵。
拿下邳州,淮安的增援就来不了,相当于是断绝徐州的粮道、援兵。
当然可现在看来,或许他们成了饺子馅也说不定。
袁宗第带着郝永忠交代的任务,继续说道:“我们团是孤军深入,很可能没有一点援兵可以进来,就算有说不定也是敌人故意放进来的。
喜欢敌后作战的河南整编出来的武装,暂时还没从自己常规思路里走出来。
要知道,这一次睢宁有船粮运来,就代表凤阳府北方的宿州没有受到影响,徐州所欠缺的粮食,可以从凤阳改道,无非多绕一点路,但至少能保证马祥麟后路不成问题。
而能给粮草转运,是否意味着能够走兵呢?”
“嗯,这个问题确实有,但河南方面的兵马,也不会傻呵呵的放他们进来吧?”
面对质疑,袁宗第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若我是孙承宗,会不会设想放四十师进来,然后让卢象升分兵堵住归德府,最后在徐州或者邳州一起端掉呢?到时候还管河南的援兵是先救徐州呢?还是救我们?”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包饺子,孙承宗也会。徐州与邳州,古称彭城与下邳,他们本身就是一片的,二者缺一不可,相互联动的话,再加上山东、淮西的兵马一起压上来,这个饺子,不用想都觉得可口异常。
“话虽如此,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孙承宗就算有这个想法,可他也不敢付诸行动吧!毕竟四十师,可是豫北镇整编出来的,他手中也有不少铳炮,战斗力可不弱。”
质疑的声音小了很多,多数人的想法明显被统一了,但还是有人以为孙承宗不敢这么做。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毕竟稳扎稳打拖延时间,对孙承宗反而有利。
袁宗第听到这质问,点了点头:“没错,郝参谋也想到了这一点,但要考虑现在的局面。
江南、淮北四个皇帝、监国针锋相对,纷纷争立要知道,孙承宗支持崇祯,可崇祯在顺天当他的延恩侯。
他没有正统和法理,现在靠着的是他的威望捏合淮北诸部兵马。
但威望总有消耗完的那一天,时下局面士气已经低迷,若是他用险,拼了命在徐州想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呢?”
“对,这个可能性,不小。”李信赞许着,“现在确实是个机会,因为我们刚刚进行了整编,内部还有不少调理不清楚的地方。
但没办法,枢密院希望春耕前拿下淮北,眼瞅着这个时间趋近,双方都有急切心态。
而这个,怕就是郝永忠所设想的可能性吧?”
“没错。”袁宗第服气道,“郝参谋说,马祥麟包围徐州久久无果,刘泽清就差改旗易帜了。
接下来的局面,不管最后变局如何,我们都是首当其冲。
若不想办法自救,等待我们的就是被吃干抹净。
要知道,基于大战略来判断,你们是选择先稳住徐州,还是图谋邳州?”
此言一出,其他参谋们也都恍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