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看过,里面的什么情况不好说。当然了,我就是顺眼一看,没别的意思。”
浅川寿拿出了几张照片,郑开奇一眼,死去之人的姿势跟武利很像,侧坐一旁,让开了道路。
他胸前满是鲜血,重点是他不是前胸中刀,是被人一刀划破了脖子,另外,嘴巴从中间被分成两部分。
“有点意思哈。”
渡边大佐问道:“郑桑有什么见解,说说看嘛。”
郑开奇把照片放在一边,笑了,“大佐是刑事出身,这么简单的案子,我觉得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嘛。”
俩日本人相视看了看,渡边说道:“你就不用客气了。”
“好。”郑开奇不再推脱,指着照片说道:“从照片来看,死者死后,凶手的处理方式跟外面武利的处理方式一样,随手推到一边,不要妨碍他离开。这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两人问道。
郑开奇笑道:“两位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自然是杀人时体位是一样的。都是死者在外,凶手在里。从照片来看,这位死者——”
“坂田,”渡边大佐说道,“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应该是打麻将期间下来上厕所,被里面的杀手痛快利索也是一刀横切口腔,让他疼痛难忍,发出了异响,惊动了一楼值班的武利,第二刀直接划破了喉骨,随即一把推开他到墙边,自己出门,碰上了赶过来的武利,又是一阵急速插胸,结束战斗,再次推开武利,飞速逃窜。”
他看向俩日本人,“所以这个凶手,其实很好查。”
渡边开始沉默,浅川寿很明显没跟上思路,问道,“简单在哪里?”
郑开奇看小渡边大佐微笑不语,渡边大佐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对坂田银时的习惯,很熟悉,甚至知道另外三个牌友不上厕所的习惯,胆大妄为的在那个时间里,直接在厕所等着他,等他进来直接杀死。”
“不,应该是先泄愤。他明明可以一刀划喉,解决战斗,悄无声息,却还是抱着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危险,先横切对方嘴巴。这么明显的泄欲手法,应该是,有过严重的口角。这位坂田银时很会骂人嘛?”
郑开奇“咦”了声,“这个名字,怎么好熟悉的感觉?哪里听过?”
渡边摇头道:“可能性不大。这个商人应该没在南郊待过,大部分是全国跑,在上海的话也是在虹口。”
“那就奇怪了。不过顺着这个思路,你们去查查他的牌友,应该会有收获。”
对方不敞亮,郑开奇也是点到为止,他不想这么简单就把楚老三送出去。
收了资料,三人随意聊天,郑开奇刻意结交二人,不得不彩虹屁连连。
两人被拍的身心舒畅,连连夸赞。
聊到了码头上的事情。
“郑桑这次整顿了码头的歪风邪气,给大日本帝国提供了不少财政支持。真是大大滴好。”浅川寿说道:“听说,你让他们直接把钱交给警视厅了,是不是?”
郑开奇大义凛然,“自然是。这些帝国的蛀虫,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个的臭不要脸,他们玩弄政府,欺压百姓,哄抬物价,扰乱的不还是上海的市场经济?对于这种人,我是极其不屑的。”
他又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当然了,我也小有收获,有些需求,是要钱的嘛。”
浅川寿眼神深邃。
渡边大佐深知郑开奇的人品秉性,咧了咧嘴。
郑开奇心中意念起,问道:“两位都跟海港巡逻队有些关系,我想问一下,”他说了船主可能存在的那艘船的名字,“只剩下这艘船不交钱,而且整个渔火码头的接近一般的货仓都是它的货。这老板是不是有你们撑腰?我也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找人树典型别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