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黄大头的意思,他是要独自带着长生,远离大家。
戊戌和成亥,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了。二人自然地、不动声色地走近长生,只说道:“小师弟放心,我俩就是您的死士。从今往后,就完全彻底地脱离了成炤,是再也不会离开您的了。”
长生虽然还在极度的悲哀之中,但一听到身边最亲近的这几个人,对他的慰问和表达的肺腑之言,心里还是马上理智了一些。特别是,他听到戊戌和成亥称呼朱慈炤,由永王殿下,变成了成炤。便明白,他们是下定了决心,真的是要彻底转变他们自己的身份。
他们在之前就也已表明,他们为之坚守了十多年的身份,是永王殿下自己抛弃了他俩。当然,也就算不上背弃主上。而且,长生和他们的师父、师母,十年来,一直都和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师父师母不在了,他们只剩下长生小师弟,这唯一的似家人的亲人,明确转身做长生的死士,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长生,现下里,也觉着了,不应该只是悲哀,而是该想想替父母报仇和今后的打算了。
他赶紧在大脑中,回溯刚才听到的、看到的所有信息。大家的说法,以及黄叔的安排,他都认同,便轻微点了点头。
戊戌和成亥马上明白,长生的意思,是肯定不会舍得他们都离开的,也不再吭声。还如前日里一样,在长生左右,寸步不离地,跟着长生,护着师父的灵柩,往那个山口驿站加快走去。
此时,也已是后半夜了。
经历了一天的翻来覆去般的变故,大家都很疲惫,都很忧伤。
等他们一行,到达新搭建的赵纳兰的灵堂,很隆重地,把成巴图的棺木也与赵纳兰的棺木一并摆放在了一起。
由于长生没有回来,赵纳兰的棺木并没有覆盖住。
长生扑了过去,趴在母亲的棺木上,痛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长生抬起头,看着母亲的面容,要来一碗烧酒,拿了块棉布,把母亲的面容,仔细地、轻轻地擦了一遍。
又换了个大碗和棉布,倒了烧酒,把母亲的双手,也仔细地、轻轻地擦了一遍。
然后长生终于开口说话道:“娘,俺年龄还小,还没有女眷,连您最后的沐浴更衣,都无法做,只好……”
正说着,驿站的店家掌柜过来了。他走到成巴图的牌位前,拱手鞠躬行了礼。对长生说:“小佬儿给成少爷请安,请节哀顺变。”
转身,接过店小二端着的一个小木匣子,又对长生说道:“这是您娘赵先生存放于店里的,眼下,赵先生仙去了,俺就把这小木匣子转交于成少爷吧。”
当掌柜的刚把小木匣递上,朱慈炤却先冲过来,伸手将木匣子先行接了过去。
长生马上斥道:“成炤,你要干什么?”
朱慈炤拿过木匣,掂了掂,说道:“还挺沉,是金箔秘籍吧?”
长生又厉声道:“不管是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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