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三个时辰的努力抢救,朱慈炤终于得救了。
长生紧接着又赶紧去抢救成子。
他看到成子痛苦的样子,赶紧让赵琳,拿过来最后一盘消毒工具,立即就开始了手术。三个时辰之前,长生首先给成子进行了止血和初步伤口清理。
这是保证同时救活两人的,唯一最有效的方法。
长生如同他父亲当年在冰天雪地的荒山老林里,救治东南少林寺住持老和尚时一样,当见到现场情况后,首先要在自己心里,对整个手术和抢救过程,都要快速进行一遍实实在在的操作。
这也是东南少林寺住持老和尚教他的,他父亲的教书式的做法。
这一方法使得长生,能够预知怎样合理地安排抢救顺序,才能保证两人都能得救。否则,抢救一人时,另一人可能还支撑不过一个半时辰,就死亡了。
他不顾成子的反对,先行给成子实施了保护性抢救措施,还造成了朱慈炤以为,长生不会救他。但是,当朱慈炤弄明白长生的安排意图,便又乞求成生能够全力救他。
眼下,长生便开始了,对成子的伤口,做进一步的彻底清理。然后,进行缝合、疏通内部损伤。
接通血管、筋腱,是非常细致的手术活,容不得半点的马虎。否则,成子就将留下很多严重的后遗症,甚至落下残疾。
刚才,给朱慈炤手术时,长生同样是一丝不苟,做到至臻完美。
但要做好这样的手术,对于长生来说,是非常消耗体力和精力的。如此弯腰站着,精神集中,腿不能软,手不能抖,甚至眼睛不能眨一下。两台手术,一直坚持了近六个时辰。
终于,总算是完美无缺地,也把成子的手术做完了。
长生这才舒了一口气,瘫倒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就已睡着了。
赵琳在大医局的医僧们的帮助下,吊拉起了帐幔,给长生围成了一个小空间,以免被打扰到。这时,大医局的医僧们,本就对这些时日以来,坚持半日坐诊的成长生小师傅,佩服有加,赞叹不已。
经过这两台手术,本已让他们束手无策,却又不敢拒绝朱慈炤这位皇子的坚持:“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本王抬到嵩山少林寺,抬到成长生面前,我要成长生救我!”
眼见已不可救药的二人,医僧们完全再没有任何回天之术的感觉。也只能按照朱慈炤的要求,尽快把成长生请来。
然而,长生精湛的手术救治本事,不仅把二人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更是让医僧们大开眼界。对长生的观感,早已惊为天人!
赵琳本是见识过长生自己给自己疗伤的场景,但今日,再看长生,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麻利、熟练、稳重、果断……一切美好、高超、出神入画,全都不为过。
但湛辛则有些晕血一般,看着血肉模糊,就心里直打哆嗦,赶紧退出到了屋外,只帮助做一些端盆、打水之类的活计。
赵琳对湛辛叹息道:“你呀,本来可借助此次,征得师傅的认可,正式拜师的。可是,关键时候,你跟不上趟,可怎么着啊?”
不一会儿,朱慈炤就苏醒了过来。他见到旁边躺着的成子,再看看身旁不远处,只有成牛一人在。便自己拧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还活着,而且伤口都已包扎好了,也不再出血了。便叫成牛过来:“成长生呢?我没事了吗?”
成牛则还是离开朱慈炤较远站住回答道:“小师弟在睡觉吧。永王殿下已没事儿了。小师弟交代过了,除了穿着消毒衣裳的医僧,任何人都不得太靠近殿下和子师兄。以,以防感……哦,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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