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听得赵管家的回应,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真想分辨,说自己不是“少庄主”,也没答应要当这个“少庄主”。
但他瞪了一眼赵管家,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一甩手,奔了出去。他叫上小桂姑娘,带上这些时日准备好的三大箱手术器材、药物和各项用品,接过赵琳递过来的马缰绳,飞身上马,两腿轻轻一夹,便朝着下山的小路飞驰而去。
当然,轮值的成酉,也赶紧通知成申、成戌和成亥,四人也是早已准备好的,随时都能够跟随长生,奔向任何地方。四人立马就跟上了长生和赵琳的战马,并将双人马鞍后面,长生背着的大药箱接了过去;也将赵琳面前的大药箱也接了过去,赵琳和成申、成酉各背了一个大药箱;成戌和成亥,一人奔驰在长生前面,一人走在队伍最后;七人快马加鞭,赶往了张家堡。
此时,张庄主还是满脸错愕,嘴里还说道:“长生小医仙,我已去过黄家沟了,也送了拜礼了;明儿,我就去东南少林寺……”
赵管家过来扶着张庄主往外走,劝说道:“老爷,长生少庄主已经赶去咱张家堡了,夫人发病了。老爷,咱们也赶紧回去吧!东南少林寺恐怕要推后再去。”
张庄主听着说夫人不太好了,眼睛就呆滞了起来。他马上意识到的就是,夫人病情若再严重起来,恐怕就撑不住了。夫人也早就说过,“一旦疼痛再度发作,我可能就再也撑不过去了。”
他身子一晃,就要瘫倒下去,赵管家一把紧紧扶住。
张庄主嘴里却喃喃地说着:“到东南少林寺的时日不能往后推了,夫人不……不在了,我,我也会随去的。小威……她……怎么办,啊?”
赵管家叫人抬来轿子,把张庄主扶上轿子,抬了起来,一同赶紧地下山往张家堡赶去。赵管家还一边劝说着:“老爷,长生少庄主会有法子的,您不要着急啊!小姐的事情,也会有时候办好的。长生少庄主不是一直都在练习和研究手术么?老爷不着急啊,夫人一定会没事儿的,啊!”
张庄主他们一行,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夫人的大房前。下得轿子,张庄主竟然有些站不稳了,他也顾不得什么,跌跌撞撞地,就冲到了房门前。只见堂屋中央已清出了很大一块空地,中间是一张加高了腿脚的床铺。床铺四周,从房梁上直接垂吊下白色纱幔。
工人们都在井然有序地帮忙着。
看来,是要把整个床铺四周都严密地包围起来。
张庄主奔到里面夫人的床前,抓起夫人的手,问道:“你,你现下咋样了?”
张夫人睁开眼睛,看着丈夫,似乎眼睑很沉重,又要睡去一般。
但张夫人还是强睁开眼睛,也只能眯着半睁的样子,轻声说了句:“长生小医仙说是给我服了麻沸散,现下身上不疼了,只是很困乏。老……爷,我怕一睡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长生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和准备好了,便朝着张庄主这边走了过来。张庄主一见长生过来,马上起立,又要向长生说些恳求的话语。长生却先开口了,他说道:
“张庄主,您夫人恐怕得立马动手术了,若再不及早摘除头颅内瘤子,就会马上瘫痪,更加疼痛,甚至很快就要殃及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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