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看到家里外面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扫光了,柴禾还是要砍的呀?!我一个人上山我也害怕!不得不砍呐?!我一个人在山上砍柴禾的时候我也怕的要死。他回来找我理论,我听到有一个人的走路声音,那么重的脚步声我都吓死掉了,我也不知道是他还是别人?那时候他确实很生气恼火的不得了,村里风言风语说他把我们娘三个给杀了吗?知道我娘去世了他就上前来给我抹眼泪,然后就那么不着边际。”
月红倒笑了,“你们也真行!就在这山里?!”
“我是想过的,我有一天肯定要和他在一处,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把什么报答他呀?他不就要我这个人吗?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千斤大小姐的。”
“ 唉,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黄花大闺女,我早上听拴柱嘴里叨叨的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你家以前那死鬼男人你都没那样过。”青听着脸一下子红了。“反正盼着你好。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啊,这上上下下关系不好弄啊,那些女人的嘴里面都能压死个人啊。”青心里明镜一般明白着不住的点点头。
喜凤的眼光就是犀利的,从青的门前过感觉窗边添了东西,最是恨这大窗户!新的木料溜光水滑还加上钢筋外面装着玻璃看着明晃晃的,家里也是亮堂堂的。自己家翻新没有新的木料,只砍了几颗树枝竖竖的戳戳就算是有窗了,她这都弄的贼好。喜凤看四下无人“咻”一下就跑到了窗前,果然!窗户的两边有蓝色的花布,果然添了新东西!这是窗帘啊?!老二家什么时候有过窗帘?喜凤好好扒着窗户狠狠瞅瞅。就是窗帘!看样子还能从两边拉到中间把窗户给遮上。喜凤心里的气一下子冲到脑门,恨的牙齿都要咬咬,凭她那个小寡妇青有什么能耐能装上窗帘这种东西?这是哪个男人给她添的?小木匠那人是不会帮她的,小木匠和拴柱关系挺好,八成是拴柱那个王八羔子添的。昨天自己看过分明没有这窗帘,今天早上就有了?那是昨天夜里装的?昨天也没有听到哪家有敲窗户装窗户的声音呀?!夜里就更是不可能根本没听到声音。那这玩意儿还是挺高级的?!这种东西小木匠不来就能装上肯定是个好东西,这两块布也不错呀。凭她青那个寡妇也能配用?!难道是昨天拴柱来了?听说拴柱在小木匠那里打工还债,做这样的杆子应该不成问题。拴住这个王八羔子!一双眼睛整天贼溜的在青的身上打转,他昨天晚上回来能干什么好事?青这个女人还不巴结着上赶着把自己送上去?!……
大洋马得到了添油加醋的叙说恼火万分,跑到青这里撒泼斗狠又是大骂一通。整个村子里面又沸腾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大家七嘴八舌添油加醋添砖加瓦新的一个版本又出来了。拴柱和青搞在了一起。
赵氏在自己的家里觉得奇怪,村里本来就怀疑拴柱和青搅在一起,为什么今天大洋马这么信誓旦旦的跑来吵闹打骂?那些污言秽语不值得留意,倒是大洋马怎么知道这些事?她远在山里独门独户,是不是又是喜凤去添砖加瓦的?喜凤这个女人真是不嫌事大,她就是处心积虑想要青的这个房子,房子要是不弄到手只怕她心有不甘不会死心,就她那搬弄是非的劲头胡搅蛮缠的样子。
青远远的听到了大洋马的吵闹叫唤,折回山上重新打柴去了,跟这个女人没办法斗,再说她是拴柱的娘,自己还不知道拴柱和他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什么样一个程度。但是,大洋马对拴柱来说一个母亲对三十多岁的儿子不闻不问也不张罗着娶媳妇,这事就有点不对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对母子俩?!自己刚和拴柱在一块儿,自己还不是了解拴柱,不能瞎干胡干。自己对拴柱了解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帮自己许多的大忙,看着他这个人怪能干的头脑也还行,就这么换工换工换了一大堆一大圈帮自己把房子盖了起来,就现在的情况在这山村真是不得了的一件大事。他和小木匠之间的诺言他自己去兑现,干活之余还想到给自己家添了一副窗帘。就男人来说,他比自家那死鬼男人好太多,倒不是自己放荡肤浅,他让自己品尝了女人该品尝的享受了自己做了十多年女人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他对自己温声细语温柔体贴,不像自家的男人说话就是恨声恨气蛮不讲理,他要和自己睡觉把自己捞过来就睡了,他自己和自己睡觉的时候嗷嗷叫唤着,他娘还怪自己淫贱下贱放荡?!我又没叫?!还怪我?!要是现在和拴柱这样叫的让那老太婆听到了,那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就骂自己?!自己叫成那样拴柱都不说什么还一个劲高兴,要是他那个死鬼男人只怕会骂死自己了。再说就他?!他也没本事让自己叫起来。从一个女人私心里面说,自己还是喜欢和拴柱在一块,就是自己放荡了!淫贱了!自己和志钢这些年受罪死了窝囊死了窝心死了,和拴柱这样自己也不敢确定以后能有什么,他娘这样胡搅蛮缠的大闹只怕也不会有好结果。再说在自己私心里受够了自家那个婆婆罗氏的气了,也不想受这大洋马的气,还不知道拴柱是什么态度?自己该如何处置这种关系?但是自己竟然和拴柱在一起自己需要他在后面帮自己支撑着,不然这个村里的老头们别村的老头们有些男人们居心叵测,自己也接不住。有拴柱在,别人也不敢动这心思。自己和拴柱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那个喜凤窜来窜去捕风捉影挑唆大洋马过来了,这些天自己家门前都清净了不少,没有这个拴柱在背后支撑真的不行,别看大洋马在门口闹腾让自己难堪,其实也解决了自己一些隐蔽的难处理的事情。……
月红和秀妍听了一大堆屁话心里诧异,月红是知道拴柱和青在一块,但也是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连老公都没说啊?!这大洋马怎么知道的?她一个人独居山里,八成又是喜凤去挑唆的,又添油加醋这么多?秀妍还不知道觉得话从哪里说啊?溜过来问月红,“昨天晚上拴柱来青家了?”月红只是知道早上拴柱在厢房那般,是不是昨晚来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昨晚他来了没有。”
秀妍奇怪,“那这老太太怎么言词凿凿说拴柱昨晚来了,还给青买了一副窗帘?”
“走,咱们去看看可有窗帘?”月红提议,两个人先后到了青的家门口,看到了许多人也在窗前门口扒望着,大家也都在好好瞅瞅,是有一副新的窗帘。月红心下想着大约是昨晚拴柱带来的。这事闹的?!青不是多嘴之人,自己也不会说,这事闹出来自己都有了嫌疑。青听了大洋马的声音没有了知道她走了,这才又把柴禾担了回来,看大伙都在自家门窗前观望心中有数。别人看着青回来了,各自找了借口,有的人直接灰溜溜的就逃了。青码好柴禾看着这些人都内心好笑,有贼心没贼胆,拿着扁担绳掏出钥匙,“秀妍婶子,月红嫂子,都家里坐坐。”月红紧张巴拉的跟青说,“她这些谣言蜚语不是我说的啊。”
青都笑了打开了大门厢房门忙着架柴烧水,顺便洗了手进了堂屋,从窗户台上拿了碗给两个人倒了点凉水,“这是我早上的凉开水,来,喝水。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也知道不是你说的,你慌什么?”秀妍也不明白青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一直瞪着眼睛观察着两个人,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窗帘。月红也是一边仔仔细细的看了窗帘,真是漂亮啊!忍不住上手摸摸拽拽。青又笑了,“这是他昨晚回来装的,那个小木匠师傅知道我家窗子的尺寸,给他做了这种子母扣的锁,又方便装还结实,我也是拽了拽不会掉。”
秀妍语重心长的问,“你决定跟拴柱了?”
“看他娘这么吵闹估计前途惨淡,不过我想通了,就算他娘在门口这么一闹,我这晚上门口也清净了,白天也没人在门口晃荡了,也没有人对着我说不得劲的话呲牙咧嘴的,也没人在我眼目前拉裤带脱裤子了。”
秀妍和月红听着这话这倒也是,“这事八成又是喜凤在中间窜掇的,喜凤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你家呢盯着这个房子。”
“这倒是。她的眼睛一直就很毒!志刚死的那一天。她支志钢非要我家一只鸡,她眼光毒的很,四只鸡里面她逮了最肥的一个。”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她逮去了?”月红不忿。
“我这几年磨的够够的,那一天我是决定当天晚上就走了,我要逃离这地方出去打工去,怎么着也能挣一口饭自己吃。”青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