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下山的时候我怕碰到别人,走的是山坡上,不是我们常走的那条小路,但是还是碰到了上王庄一个人,我说不上他的姓名,但是看到这个人我是认识的,就是上王庄的人。”陈所长忙着安排所有的人赶紧去落实这个人,并且要去查一下当时在周围的人时间状况赶紧来验证,大中午的太热了,大家也不在搜山了忙着歇一会,大家都聚集在一块正好问话。
牛柱的媳妇听到问话内容想了想还是过来悄悄的告诉陈所长,“陈所长,昨天我也走了山上面过了几趟,我担柴下来的时候碰到齐大云母女俩去洗被单,我们还说了几句话,我还叮嘱她们石头滑叫她们注意一下子,到家放了柴禾我又上山去了,这次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青拿着一个大海碗从山坡上面下来,她躲在树林里面慢慢的走,我就觉得奇怪,她端着这么大的海碗干什么?我就想着是不是给拴柱送水?拴柱一个人在山上面打柴吗?拴柱娘是不会给拴柱送水的,青都躲着人走,我就不好打招呼,我从旁边走了。”陈所长一听这个信息很重要,忙吩咐袁宏,“袁宏,你跟牛柱媳妇上一趟山,把地点时间路线全部弄清楚。”袁宏顾不得疲惫带上笔记一些和牛柱媳妇走了。
陆陆续续收集上来的信息人证物证倒是证明了拴柱不具备作案时间,派出所所有人又忙着开会梳理。拴柱自己不知道不能证明自己,许多的证人证言形成了闭环,拴柱不可能分身。袁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师傅,这所有的证言说明绝对有另外一个酷似拴柱的人!这个人非常了解这地方!是他在这做了惊天大案。”
另一个组员还是很忧郁,“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他要生活呀?他住在哪里?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这地方的人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难道也不与人接触?”
这是个问题!人!不可能一个人生存!不可能不与任何人接触,总会有人见过他,他在哪?干什么的?……谁也没有办法回答。只有不断验证然后抓住他再得答案。
拴柱被放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看看齐大云,齐大云的心被分成了无数小块,齐大云的精神也被分成了小块,现在怎么又怀疑拴柱强奸了红梅并把她杀了抛尸?!齐大云分不清自己的心了,只是默默的疑惑的看着拴柱。拴柱自己也非常的难受,这事怎么怪到自己了?这事分明不是自己干的,自己有青了,自己哪会去动那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再漂亮再能干再好也是自己的女儿名份,自己怎么会去动她呢?真他娘的倒霉!自己还一再一再交代齐大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带她女儿去!自己对那小丫头都是礼让三分,从来没有越过规矩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怎么会怪自己去把她给那个了?娘的!自己讨了两个老婆自己都够累了,这齐大云就像是个小馋猫似的,几天不和自己一块儿,非要把自己吸干了,自己哪有那精力思想去动那个小丫头?!何况当时早晨自己已经和青热情似火的揣过一次了,中午自己要和青在一块儿青虽没答应自己,自己和青在一块儿揣馒头的时候幸福的快乐的似神仙,自己晚上回去就能和青又揣上了,至于吗?非要和她在一块儿?!自己的眼光就是这么样的?!自己又不是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那自己是山珍海味都吃过了不少,各种各样的特色的自己也尝过,至于吗?非要去赶稀奇去动那个小丫头?!拴柱一肚子的苦水没有办法说出来,看着齐大云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真是没办法解释,只是搂抱着齐大云一句话也没有说,不住的轻轻的拍着齐大云的后背。齐家的人觉得好像也不是像警察怀疑那样,拴柱有几次是单独骑自行车把红梅送回家的,拴柱要对红梅起心思的话,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可以动红梅,干嘛非要跑到了深山里面一干呢?再说,听齐大云断断续续描述那天的场景,拴柱放下柴禾慌忙就跑去跑到水涧那边,他根本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看到了红梅不在水面上立刻就下水去捞,捞上来拴柱的表现也是一级二级的要救人,所有的桩桩件件又合不上。齐大云从拴柱在一块儿的桩桩件件的表现形式现在一塌糊涂了,搞不清楚到底拴柱是不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心中也没有底了。自己和拴柱在一块儿,绝对相信拴柱的能力,也侧面证实拴柱以前在农村肯定有别的女人,还有拴柱总是不让自己去他的老家,自己是怀疑他在村里还养一个女人,自己和拴柱在一块儿的时候感觉拴柱没有对自己用全力,这种事只是夫妻两人之间的感觉又不能说出来?自己总是感觉拴柱留了一部分精神留在别的人身上。“派出所的人怎么说?”
拴柱这回心就像坠了一个千斤的大石头,“ 派出所到我们那地方又调查了,我在砍柴的时候不知道有人在我身边经过,他们调查了有人看到我了,说我没有作案时间。\齐大云瞪着大眼睛看着拴柱,没有作案时间?!派出所还是怀疑他的。拴柱这回知道自己真是掉进黄河里面洗也洗不清了,“你好好休养,我没事了,我这几天没有在小木匠那里干活落下了不少的工,我趁晚上去帮他多干点活。不然人家怎么说我?天天的不是这事那事耽误事,时间长了人家都厌烦。你好好休养。”拴柱松开了齐大云,灰溜溜的和众人告别,忙着去了小木匠的厂里。齐大云现在也是一团迷雾,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方,到底该怎么相信这一方的事和人。齐老爷子和老伴忙着宽慰的女儿陪着女儿。
齐大军悄悄的溜出来医院找到了拴柱,拴柱正在小木匠的厂里忙着帮着打磨一些做好了的家具,齐大军看着这家具厂里面没有其他一个人,只有拴柱一个人点着灯,默默的使劲的在擦抹着打磨着,看着拴柱认认真真的干活,那张脸上面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也知道这小子这段时间不好过。齐大军在拴柱的旁边坐了下来,“你那天回到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这样的问话拴柱的心都快憋炸了,一个劲使劲的攥紧了砂纸不住的打磨着,心里的憋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青又不在自己的身边,其实这会儿自己想把一切都扔了,就回到家里搂着青两个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派出所天天一天天的问了一千八百遍都是这个问题。怎么回事?!我早上是准备回到家里帮娘加工的米面然后打柴。”拴柱这会也不顾着了搂着了,反正这大舅兄也知道跟他实说,“我在这边盖房子好几个月没回去了,到家里看到了青我当然和她在一块儿了,她还说我这几个月都瘦了好多,她说她在山上面砍了一片,让我自己就把它捆捆挑回去就得了,我想她一个女人在家砍了一片也是不容易,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去帮她砍柴了,她一个人胆小害怕在山里砍了一片也是不容易。我力气大些我自己砍一片,砍我们自家山上的。我加工了米面送回去才知道齐大云和红梅去了,老远就听到她们和我娘又吵了起来,我就让齐大云带着红梅赶紧走。你也知道,我们那地方前段时间才出现一个强奸犯,红梅这丫头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长得也漂漂亮亮的,要是在我们家那地方出点事情,我可怎么对她爷爷奶奶说?所以我就让齐大云赶紧带着孩子走,她不干!我就劝劝她,她说的累了歇一会就带红梅走,我想那也行。我磨好了刀就赶紧去砍柴,这一下午还不知道能砍多少呢,我就没有想到她们怎么会在家里面洗什么被单?!我家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被单?!家里面一直没有人去开窗透气,家里面潮嘘嘘的味道难闻,怎么可能会有床被单这种东西啊?!”拴柱自己都想不通,都委屈的想哭,自己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擦抹着打磨的。“我在山里就忙着使劲的打柴,中午的太阳厉害,山里又不透气,我热的褂子都湿到了裤边,青给我送了一大海碗的茶水,她是知道我娘这个人是不会给我送茶水的,她就问我要不要把饭给送上来?我就想着前几天村里面出现了强奸犯,我们那山大林密,不要说藏一个人藏一百个人都行,我就跟她说不要送饭,等一会我砍差不多了我自己下去吃。砍了很久的一会,我又把我们家以前的的柴禾收拾收拾挑了两捆赶紧回家,半道上迎到了大云,她居然没走?!还让红梅一个人在那水涧里面洗被单?!首先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洗被单?!我家里没有被单!我想着大云也不是那种好脾气的愿意帮我娘洗被单,但是,那个水涧去年是淹死过一个女人的,我就害怕?红梅别在水边碰到了女鬼。我就慌慌张张使劲的往那水涧边上跑,路上就喊着红梅,没有人答应,我老远就看着那个水台子上面没有人,我心都慌乱死掉了,我想这孩子八成是掉水里了,我就赶紧跳下去捞。”拴柱又抹抹自己的眼泪,继续狠狠的打磨着那些家具。“先一趟下去根本就没摸到人,后来水都让我摸混掉了,但是还是把孩子给捞着了,摸到孩子的一刹那我心都凉透透的了,我就赶紧的使尽全力的把孩子弄到岸上,一大群人帮着我把孩子弄上岸来,我们大家都不会救啊?!忙着赶紧的吵吵嚷嚷的说这样救那样救,后来还是袁宏袁警官跑过来说做什么人工呼吸,就看他双手压着红梅的胸口不住的亲红梅,反正他是警察,他肯定是知道怎么干,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干。陈所长跑过来用手放在红梅脖子边上,说不要救了。我那时候的心都慌乱死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干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大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红梅她爷爷奶奶,我送过红梅好几趟,我知道红梅是他爷爷奶奶的宝贝心肝肉。现在这老两口失去了孩子,看着他们那样我都知道!我的心里难过,我没有办法。”拴柱自己都说不好自己的感觉了,不住的抺抹眼泪继续打磨那些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