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庭安轻蔑地弹了弹衣裳上不存在的灰,随后恶狠狠地抬起脚,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嘴里骂骂咧咧:“你这小杂种,也敢……”
话未说完,寒雨手中的剑鞘就落在他的脚下。
陈静溪趁机将少年扶起。
少年说了句:“谢谢公子。”
卢庭安见状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管本公子的事。”
陈静溪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看向他,“你撞伤了人,不仅不救人,还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卢庭安不屑地笑了笑,“王法?在这京城,本公子就是王法!”
陈静溪嘴角微扬,“是吗?寒雨抓他们去见官。”
卢庭安大笑,“我卢庭安还怕官府不成,来人将这两人,还是这小杂种一同抓起来。”
话音刚落,卢庭安的随从就将人围了起来。
寒雨见状,脸色一沉,低声说道:“公子,您先退到一旁,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话语间,她已经拔出手中的长剑,剑尖微颤。
陈静溪闻言,没有过多言语,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抱起小女孩退到了一旁。
拿出手帕给小女孩擦了擦,又检查了一下。
手脚有些擦伤,但口里流着血,应该是伤到内脏了。
陈静溪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少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瓶。他小心翼翼地给妹妹敷上金疮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谢谢公子。”
“不用谢。”
那边寒雨几个起落间已将那些恶仆一一制服,或击倒在地,或扼腕擒拿,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完成这一切后,她转身走向卢庭安,单手一提,竟轻易地将他从地面上拎起。
随后,她轻轻一抛,将卢庭安重重摔落在陈静溪面前。
“哎哟!”卢庭安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还未等他站稳脚跟。
寒雨已经一个箭步跨上前,一脚重重踩在他的胸口,将他重新按回地面。
“你!你竟敢……”卢庭安痛得脸色扭曲,双眼圆睁,话未说完,泪水却已夺眶而出。
他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哭诉起来,“太欺负人了,你们太欺负人了。”
寒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头俯视着脚下的卢庭安,“你将人伤成这般模样,还有脸在这里哭?”
“哎呀,我这倒霉的,我这马车好好地走在街上,这死丫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撞上我的马车,这能是我的错吗?”
寒雨一时语塞,她抬头瞥了眼小女孩,“既然不是你的错,你为何不送医?”
“她?她还没有本公子的马贵重!惊了我的马,我没让她赔钱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寒雨闻言,脚下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
这时陈静溪说道:“寒雨别跟他废话了,先将人送医。”
寒雨点头,缓缓抬起脚。
卢庭安见状,心中一喜。
不料陈静溪却突然又说道:“废了他一只手。”
寒雨抓着他的肩关节,用力一按。
卢庭安痛得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