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人拦着你报仇,但现在情况十分复杂,根本不是我能左右,这里也太过危险……”白鸟统帅极力解释着。
却被众人的话语淹没。
阳不阴几人躲在一旁看笑话,还有邪修大军的将军们也是如此。
呃……也不一定就是如此,因为不少人见过刚才白鸟和方渔的战斗之后,已经心虚的离开了死亡之海。
离开的人都是背着一个家族的男人,真死在这里,家中亲人的下场不敢想象。
有大家族背景的邪修在这方面会好很多,虽然说大家族内,又是一个个的小家族,但修真世界发展万年以来,这方面的后顾之忧早就被家族制度所弥补。
其实军方对这些小家族的人也有相关补偿政策,但是一旦家族的支柱没了,他们就只有依附其它强者的命运,这时候,军方给的补偿,就会成为依附强者的投名状,这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又是这套说辞,我看你就是没想给你弟弟报仇!”
“是啊,老大家的,你的侄子爵斯克跟了你将近千年,现在为你丧命,你可不能不为他报仇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肥胖的女翼人,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可是我照顾的你和你母亲……”
白鸟尴尬万分,“十三姨婶,不是这样的,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已经在这里损失超过十万大军……,你们来这里太危险了,你们感受一下这里的环境,再看看地上还没有流干的鲜血,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众位同族、同宗,我的家人们,你们赶快走吧!”
说到后面,白鸟统帅带上了哭腔,他心中已是无比的焦急,因为他发现方渔出现在镇海关的关楼之上。
可惜这些翼人同族对此根本不在乎。
与正道之间的长期战争,他们早就将之当做生活的一部分,面对老匠这个只会防御的老乌龟,虽然他们本人对付不了,但在他们眼中早就将之鄙视到脚下。
这种自信的来源有些成谜,但白鸟统帅身边的明白人都知道,这是他们一家常年吹嘘的结果。
原本平日里吹一下,不仅可以愉悦身心,还能提振家族士气,说起来,好坏参半,只是一旦过了线,说了太多他不能做到的事情,其结果就是会遭到反噬。
就比如现在,为啥大家都要让他报仇呢?因为他能啊,能报仇而不报仇,亲戚们怎么可能放过他?
白鸟统帅被“嗡嗡”的议论声吵的头疼。
一转眼,他看到旁边阳不阴,还有阴不阳和蝰蛇的元婴,这三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热闹。
他突然暴怒道:“阳不阴,你们三个混蛋,明知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那人对手,你们还要带这么多人过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阴不阳三人被白鸟的突然暴起说的一愣。
蝰蛇反应的快,他赶忙说道:“大帅,这是我们想来的吗?我都这样了,难道不应该赶快回去想办法恢复肉身?”
听蝰蛇这么说,阴不阳也跟着说道:“是啊,我这肉身跟了我两千年,说没就没了,大帅,可否让我回去调养一下,不然我可撑不了多久……”
阴不阳说的事儿虽然可怜,可话语中带出一股怨愤之意。
这话说得白鸟变了脸色。
正常情况,邪修大军的四位大佬之间相处还是非常平和的,互相之间虽然也有些调侃,但主要是阴不阳和阳不阴对蝰蛇,他们对白鸟这位大帅还是非常尊重的。
能有现在的表现,一方面的确是阴不阳恼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目前的元婴状态导致。
通常说“元婴易怒”,是说神魂在元婴之中,容易将喜怒展现出来。
因为这时的神魂,不像正常情况下,神魂在体内,若要将所想表达出来,需要经过真气、骨骼、肌肉、皮肤,声音等方面的转化才可以。
元婴状态下的神魂,与外界之间只隔着元婴的真元,即便这种真元乃是人体内最精华的精元,可也难改它们是真元的本质,而真元就是神识与真气结合后的产物,神魂所想就是神识的表达,因此想到就表达出来,才是这种状态下的特点。
白鸟的色变也是因此,因为阴不阳揭开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他如此逼迫一位重要的下属,若对方因此丧命,他会受到什么惩罚,白鸟不敢想象。
人类和半兽人在太阴星是势均力敌的双方,甚至人类一方还要更强势一些。
白鸟现在希望阴不阳和蝰蛇可以抵住他的威胁,远离战场,这样若继续失败下去,他就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更重要的是,保全了二人的性命,不至于得罪二人身后的人类大能。
这时,他听到阳不阴轻轻的“哼”了一声。
阳不阴的这声“哼”是因为他看到白鸟脸色阴晴不定,猜到他心中算计。
“阳不阴,那你刚才为何又跑了?”白鸟瞬间找到发泄点,一句话中包含着强大怒火。
阳不阴作为整个邪修大军的二号人物,可不吃他这一套。
“大帅还是要想想刚才我的遭遇才好!”
阳不阴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在憋着火气,刚才方渔攻击阴不阳和他的时候,他可没见到白鸟救助,反而瞥见对方在冷笑。
他的一通火气没地方发泄,却还要将面子留给这位大军最高统帅,所以,只能用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
白鸟却没有理解到他的良苦用心,反而以为对方这是在胡搅蛮缠,没理找理。
只听他勃然大怒道:“阳不阴,我平日里就看你阴阳怪气的!没想到到了战场上,你竟然当了逃兵,我要以军法将你明正典刑,以端正我大军的气势……”
阳不阴闻言也是大怒:“你凭什么说我当了逃兵,当时那人攻击我和阴不阳,你不仅不救,反而袖手旁观,我是被那人扔出去的,都是因为你救助不及时,我才被扔出去!”
说着,他扭头对白鸟的父亲白鸟·德登帝斯说道:“德登帝斯大人,你要管管这人啊,他自己打不过那人,就让我和阴不阳帮忙,结果我和阴不阳被人攻击的时候,他却在一旁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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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德登帝斯路上已经被阳不阴洗过一次脑,早就认为自己这个大儿子是个袖手旁观的人,他闻言连连点头,同时怒道:“这也正常,你不看他对他弟弟是什么态度……”
白鸟统帅闻言额头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