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川笑着摆了摆手,“齐兄喜欢就好,齐兄只管用。”
随即看向了袁立新、林宴文、谢衡、张泽,分别送了四人一盒糕点、一本话本、一本棋谱、一本古籍。
真是每件礼物都送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可见对他们几人的喜好都十分了解。
谢衡爱不释手,接过棋谱和徐良川道了谢,就忍不住拿出了棋盘摆弄起来。
张泽笑着说:“徐兄送了我这么珍贵的古籍,我只送徐兄一罐牛肉酱,感觉少了点儿,不如等天气暖和一些,我再办一场小宴?”
徐良川眼睛一亮,“好啊,就等泽弟你这句话了,我可是馋了好久了。”
徐良川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却被张泽的手艺折服。
袁立新开心地抚掌叫好,“还是良川的礼物送到了泽弟的心上,泽弟,你们尝尝我从京城带来的糕点。”
几人都给斋舍的好友带了礼物,礼物不分贵贱。
收到了礼物的众人十分开心,几人有说不完的话。
翌日清晨,徐良川有些恍惚地被张泽叫醒,“泽弟,什么时辰了?”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上课了,徐兄,快些起来。”
徐良川的脸有些红了,羞红的,舟车劳顿,昨晚又兴奋地拉着众人说了半宿的话,一时没醒过来。
“哈——”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徐良川这才慢悠悠地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坐到学舍里,张泽认真地听着岑夫子讲课。
没了杜文斌和黄兴文找茬,张泽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唯一没那么舒心的事大概就是他作的文章被老师狠狠地从头到脚批了一顿。
“泽哥儿,你在家中懈怠了,这篇、这篇,还有这几篇,破题太过刁钻,若是用这样文章去参加乡试,只怕会被主考官骂个狗血淋头!”
张泽站着乖乖听训,并不反驳老师训诫到话语。
等陆宏说完了,张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面上带着歉意。
“老师消消气,学生前些日子确实有些懈怠了,不会再有下次。”
陆宏看着面前沉静的小弟子,面色和缓下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刚点出来的这几篇文章,你拿回去重新再写一遍,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
张泽双手接过文章,放在一旁的书箱里,陆宏示意他坐下。
随后,张泽把最近读书遇到的一些困惑说给陆宏听。
陆宏边听边给张泽讲解,师生一问一答,十分融洽。
等把张泽的困惑一一讲解完毕后,陆宏又抽查了张泽的课业。
听着张泽流利的背诵着自己安排的课业,陆宏嘴角微微上扬。
“不错。”
陆宏赞叹了一句,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以你现在的学识,暂时不能去参加乡试,但是你既然有那个心气,从现在开始你就需要了解朝廷的各种公文。”
陆宏致仕前任职吏部,官至吏部尚书,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公文。
“这本书乃是我亲手所着,你拿回去认真地看,半个月后,我会考察你。”
“是,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