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急得顾不上再睡会,直接来了儿子的屋子。
看着还在睡着的儿子,手轻轻抚上儿子的额头,“还有些烫。”
好在,吴大夫的药十分有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明悠悠转醒。
张明脑袋还有些昏沉和刺痛,他有些好奇地问:“爹,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了一下,只觉得喉头发紧,有些疼,“爹,我想喝水。”
张泽见二堂兄病了,把之前谈心的事延后。
张明这一病就是七日,总算是好了七七八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张泽看着短短几日,又消瘦了一些的张明,轻轻开口。
“二堂哥,吴大夫说你情志不佳,弟弟猜到了一二,不知可否与你开诚布公地聊聊?”
张明对上张泽如清风明月般的眸子,微微闪躲,锦被下的手紧紧攥着。
“泽哥儿,你是不是也瞧不上我,我一连两次落第,而你一次就成了秀才,还是众人瞩目的小三元。”
“二堂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读书科考本就是一条艰难又漫长的路途。
二堂哥不过是弱冠之年,科考失利一两次再正常不过。
有时候不是二堂哥的文章不如其他人,可能只是你的文章不合主考官的喜好……”
张明的眼睛亮了亮,“是吗?”
“是啊,二堂哥这些年刻苦读书,日积月累,学识底子厚,只是二堂哥你因为一时的科考失利,就乱了心神,这才影响了你。”
张明慢慢地齐说着,“泽哥儿,我只要一想到要科考了,心里就慌得不行,生怕自己再辜负了父亲、母亲的期许。
你在考前会有这样症状吗?我曾经让大夫仔细把脉瞧过,大夫说我没事,可我越是临近科考就越发慌张。”
张泽明白了,这就是考前综合症,因为太过在意结果,所以会十分焦虑,进而影响到了睡眠。
“二堂哥,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太过在意考试的结果,反而会让自己越发紧张。
我一般考前都会调整自己的心态,不给自己设置任何的要求,考试对我而言,就是一场普通的考试。”
张明不确定地问道:“这样能行吗?”
“当然,二堂哥你要相信我,这可是我从不对外说的诀窍,今日告诉了你,定然能为你这次的院试增加三成把握。”
张泽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神坚定地看向张明。
张明不知不觉,心里没那么慌张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泽随即说道:“二堂哥,别叹气,日后,你每日一早就跟着我锻炼锻炼身体,不要每日都窝在屋里不出门。”
张泽看着安抚得差不多的二堂哥,没有留下来用饭,只又重复说了一遍,从明日开始锻炼身体。
张泽说到做到,第二日一大早就把张明叫了出来,锻炼身体。
张明并不常锻炼,也没有见过清晨的一切,一开始觉得有些新鲜,随后被张泽拉着一块儿小跑,心里堵着气,似乎有了发泄口,顺着一声声喘息声,离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