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劳作’总算是结束了。”
破碎之城地底深处。
关押着‘反抗者’与‘外来者’的监狱内部,被缠绕着细密电流的屏障所隔开的囚笼中,一道高大的人影瘫坐在地。
“是啊...但我们这样,真的能够坚持到第七天吗?”与其在同一个囚笼之内的另一道相对瘦小的人也显得满脸疲惫。
他听着同伴的话,循声看去,见囚笼之外、那位于中间的宽广而又巨大的中空领域。
也见环绕在中空领域周围,上下拼接般的囚笼。
而在囚笼外相连的‘长廊’之间,以及下面那中空领域底部空阔的‘地面’上,有无数端着重火器枪械、怦然行走着的‘人形机械’姿态的狱卒走动着。
还有无数在狱卒的目光下埋头开凿着地下嶙峋而起的黑色结晶物的,或多或少依旧留有血肉之躯的囚犯身影。
既然是监狱,通过‘劳动’来消耗囚犯们的精神与体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在这‘破碎监狱’之中,有关于这一点,却极度严苛——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劳作’指标,一天比一天翻倍,若不能完成指标,便会被那些狱卒施以惩罚、直接击毙也不是不可能。
而被关进这监狱之中,不过短短四天,他们便已感觉度日如年。
要挨过七天生存主线任务里剩下来的三天...只是想想,便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还不如直接死在那什么劳什子‘天网’下面呢!”
那个瘫软在地的人骂骂咧咧:“也免得在这里饱受折磨!”
“老子可是来自乐园的玩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说是这么说。
不过真让他去死,他其实也是不敢的。
他们也赫然是那被关押起来的、除却陆林之外,仅剩的两个玩家。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是啊...我们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遭遇...从未经历过这种难度的副本任务...连存活七天的主线任务,都难以完成。”
“青须,你不觉得这很正常吗?”
被称呼为青须的高大男人依旧骂骂咧咧,他的外表正如其代号,下巴上确实有着一圈浓厚的青色胡茬,带着一股粗犷的气质:“旅者,你越来越喜欢说废话了——我当然觉得这很不正常了!”
“这可不是废话...就算失败,死在这里,我也不想当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旅者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所以这四天,我也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思考,如果一开始,我们这几个参与进这个副本的玩家开局便聚集在一起,而不是被四散分开,各个击破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但很可惜,最终我也无法说服自己说会不一样...”
这次青须没有反驳。
他想到了那落地的瞬间,便铺天盖地的、自天穹而落的赤红光束,同样很难说服自己。
“不过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旅者转口道:“让我想到了那个既没有被杀死、也没有被抓进来这监狱里来的,除我们之外,唯一仅剩的‘玩家’!”
那在‘玩家卡片’上标识了的,剩余的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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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怎么活下来、并且逃出那恐怖的‘天网’的监控的,这都足以证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的能力,远远超过我们这些‘失败者’!”
旅者的话语低沉,回荡在这不大的囚笼之中,而听着他的话,外表粗犷的青须也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想什么般,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