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兵团,人数起码在上万人。
在这一支兵团之中,即便实力最差劲的,恐怕也能够达到地狱执法者的级别。
江源耸了耸肩膀,笑道:“这是否有一些不公平呢?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啊。”
一个全身被水蓝色的鱼鳞覆盖着的女人,自黑暗的阴影之中,缓缓浮现出了身影,嗤笑道:“看在你长得还挺帅的份上,我不由得教你一个道理吧,在你人生的最后一个也让你死个明白。”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哦,小弟弟。”
“这世上仅仅只有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条丛林法则,弱者就是要被强者狠狠的羞辱。”
江源冷冷俯瞰地说道:“是吗?所以你自认为是强者。”
“而我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弱者。”
水蓝色鱼鳞逐渐张开,又闭合上,就像是一个人的嘴巴在不断的交换着空气。
这个诡异的女人露出了一缕鄙夷,捂着嘴唇娇笑道:“你当然可以来证明你不是一个弱者了,不过有时候要证明这种事情恐怕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她的笑声非常的刺耳,有点儿像是夜晚的时候的乌鸦的叫声,往往这个时候只会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烦躁与烦闷。
不过好在她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如同食物噎在了自己的喉咙里的声音。
“你……不公平!”诡异女子尖叫道。
江源微微一提起,施展起了以一化百的水之剑魂。
上百道水之分身轻悄悄地融入了四周的虚空之中,就像是百多位隐形的杀手朝着诡异女人杀去。
仅仅不消两分钟左右的功夫,这个女人全身的鱼鳞边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她再也无法笑出声来了,只因为此刻已然沦为了江源的阶下囚。
诡异的女人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厉声道:“你莫要高兴的太早了,今天来杀你的人多的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前锋前来试探一下你的虚实而已。”
“杀了我!现在你就来杀了我吧,等会儿你就会来陪我的。”
江源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杀人的。”
“有时候活人总是比死人有用的,你说是吧?”
诡异的女人听到了江源的话语,心里头善意是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感。
她刚想要施展出秘法自绝生息,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特,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一样,自己的脑袋没有办法在操控着自己的四肢,也没有办法操控着自己的话语。
“剥卦还真是好用呀。”江源微微一笑道。
“人偶,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被江源派遣出去,作为探路的先锋的人偶,此刻的情况实在是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她原本一双无比俏丽的双手,此刻却是像是一个年纪已经到达了百岁,即将行将就木,死去的老奶奶的手一样。
干枯、干燥,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就像是丝毫也没有受到过水分浸润过的干枯的树皮。
人偶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此刻也染上了点点的银白色,显然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失着。
生老病死才是人生必经的常态。
但是人偶分明就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此刻却因为遭受到了莫名的侵袭,全身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逝着,仅仅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竟然已经和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奶奶一样。
温姨颤声道:“世上竟然还有着这种手段?”
江源道:“能够吸收人的生命力吗?还挺不错的呀。”
“人偶的实力其实还算可以的,但是我估计她应该连10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支撑得了,就会因为生命力衰竭而立刻死亡。”
温姨不由得抓住了江源的手,提醒道:“如果这个样子的话,不如我们再坐下来仔细思考一下再进行决策吧,否则的话贸然前进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边提醒着江源,一边又不由得用目光打量着那个已经几乎失去了一切生命力的人物。
女人实在是非常害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天当自己年华老去,青春不再成为一个一只脚即将踏入棺材板之中的的老奶奶。
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而言,其实就和死亡的威胁没有什么两样。
江源悄悄握住了温姨的手,低声道:“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了。”
温姨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江源的眼睛,道:“什么法子?”
江源道:“我想要再制造一场爆炸,威力比刚刚的业火珠爆炸强大千百倍,将这里活着的生灵全部炸死,这样子不就可以除掉一切的威胁了吗?”
“无论是任何人施展出来的这一种衰老的法脉,我想他自身应该也没有突破这种死亡的界限吧。”
温姨不由得瞪直了眼睛,听着江源这种近乎与疯子一样的话语,有一些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江源。
温姨喃喃道:“业火珠的爆炸……那已经是一场惊天动地样子的轰炸了,即便是天君不施展任何的防御手段,结结实实在这场爆炸的中心吃上这一记轰炸,也要受伤不可。”
“你还想要制造一场威力比刚刚的强大千百倍的爆炸,你究竟要怎么做啊?”
江源道:“你可曾听过草船借箭的典故?”
温姨一怔道:“我没有听过啊。”
江源不由失笑道:“我倒是忘了,这是我们人类世界非常有名的一场典故,不过你并不知道张,真是可惜了。”
温姨拉住了江源的手,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你要做的事情真的非常的危险,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江源皱眉道:“做事瞻前顾后,那还有什么男人的样子呢,不过是缺乏勇气的缩头乌龟而已。”
“既然我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我已经准备实行我的计划。”
温姨柔声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你的决定,那么我也就不再规劝你了,只是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一些,好吗?”
江源凝视着她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江源从温姨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缕非常不一般的神色。
她看向了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自己的精神信仰与精神支柱。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万物都只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游戏而已,只有自己的存在才是真正让她感觉到安心的。
“温姨……她莫非其实很早就认得我么?”江源不由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