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心工老先生,我自是认得的,他说的评价绝对没有错,我的观感也是如此!”
大家也都觉得厉害,只是不能像是老先生一般提出专业的评价,都纷纷附和了一番。
“此曲不知道是谁所做的,乃精心制作佳作也!”
“呜呜呜,我不知道怎么夸,但是人家真的好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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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哭哭啼啼的,众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眼光,随后默契的离这个老嫂子远一点。
激动之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起身来,台下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报社记者们也纷纷拥挤的凑到前方来,招呼着笨重的照相机,开始疯狂的咔嚓咔嚓。
黄伯惠的神情激动,叫来了自己报社的记者,大声喊道。
“记下了没,你刚刚记下了没,那个歌词,咱们一定要尽快登报,今天可是一个大新闻!”
记者本来兴冲冲地往前冲呢,被拦了下来后一脸懵逼,奇怪地说道。
“黄先生你不是与秉文先生相熟么?还怕没有第一手资料嘛?”
“对哦!”
黄伯惠一拍自己的脑袋,刚刚太过于着急了,以至于忘记这个了,自己与那些报社可不太一样,可以直接找秉文了解一下不就知晓了么?
张啸林慌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包国维竟然敢上台表演,一招堂堂正正的回击,任何流言都不攻自破了。
现在谁还敢捏着鼻子说,这首歌是靡靡之音,恐怕就会被暴怒的众人抓起来打了。
他趁着众人激动之际,小声说道:“咱们现在赶紧走。”
若是杜月笙的大队人马来了,免不了是一阵火拼。
可有一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走。
“之平贤弟,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张啸林如今觉得此人是个人才,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主最好控制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但张之平显然是不服气的,前次包国维就以两篇文章轻易的扬名,在沪市文坛多有受到追捧。
而他张之平的作品却被人污蔑为低俗,靠着贵妇人们的追捧,才得以赚钱。
文人是最记仇的,前番被人侮辱也还记在心里呢,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他不管张啸林的提醒,当即还想要上前说话。
“这个包秉文,前次发文妄自议论国家大事,这次又不学无术,竟然跟着歌女唱歌,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为读书人所不齿啊!”
可他这话才刚刚说出来呢,突然有一个人在人群里面吼了一嗓子。
“此人屡次污蔑胡蝶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不要说在这募捐会上捣乱,大家伙跟我将他揍一顿!”
不知道从哪里竟然飞出来一个鞋子,啪叽一下砸在了张之林的脸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却听那人又说了:“胡蝶小姐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他还屡次三番的找茬,这类酸腐文人实在恶心,滚回去写你的三角恋吧!”
人群之中本来就有许多胡蝶的影迷,更不要说对于张之平此人素来看不起,再听他多次捣乱,心里早就有股气了。
有人起个头,一场民国为偶像出拳的战斗开始了。
只不过为偶像“应援”的是沪市有头有脸的先生们,平时要端着一副优雅模样,如今隐藏在人群之中,倒也放开手脚。
一时间群情激奋。
“我让你说!”
不知道哪里忽然出现一脚踹在了张之平的肚子上。
“胡蝶小姐是最棒的,不准你污蔑她!”
一个金光闪闪的钢笔朝着张之平的背后刺来。
“你这个只会勾引妇人的小白脸!”
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朝着张之平的裆部抓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张啸林的下属哪里肯吃亏,还想要还手,被张啸林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说道。
“不要命了你,这些先生是你小子能打的!”
下属有点委屈说道:“那怎么办,张先生要被打死了吧?”
“给他捞出来!咱们立刻就撤!此地不宜久!”
张啸林当机立断。
此刻包国维早已下了台。
在后台休息室。
一个头上秃秃的,只留三根毛的青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见到包国维便拱手作揖,点头哈腰的模样。
“先生,先生,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还把臭鞋子扔出去,正中那小子的脸盘子嘿!您都不知道,我这鞋可以一年没有换了。”
衣着破旧,外号三毛的青年手舞足蹈的样子,显得异常兴奋。
包国维听到鞋子一年没换,脸上顿时一抽,有些犯嘀咕。
不会出人命吧?
这个叫做三毛的家伙,刚刚因为起哄被杜月笙的人给抓住,包国维一看那三根毛就有些惊奇,威逼利诱之下,便让这小子帮自己做事。
对于这些街头流浪的人来说,没什么是几块银元不能够驱使的。
包国维便教了他两句话,搞了个民国版的饭圈冲突,也算是给这个张之平一个教训,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他出怀里掏出五块大洋,三毛口水都快要流出来,连连磕头道谢。
“先生请放心,下次要还有这种活计,可以来虹口码头,报上三毛的外号,保准能找到我!”
临走时,他还不忘记招揽一下后续的生意。
包国维只是微微点头,紧接着就想找杜月笙,开展后续捐款的流程,问题解决了,维持好秩序,继续捐款才是正事。
这个时候,却听到前台有一个声音说道。
“各位先生们,莫要夸赞于我了,各位或许有所不知,这首歌是包秉文先生所做,胡蝶只不过是借献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