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悠扬地音乐再次响起,颇具古风的曲调,再加上交响乐器的演奏,使得这一首包国维改编之后的歌曲,显得更加具有韵味。
徐志摩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品味着这首歌曲,又看向舞台上面,踩着高跟鞋左右摇摆的女郎,不由得有些陶醉的说道。
“这首歌曲还真是与众不同,唱法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好听的紧吶!真不愧是百乐门,玩乐的东西便是与众不同。”
戴望舒倒像是找到了优越感一般,他笑着说道:“看起来志摩兄这次是孤陋寡闻了,这一首歌的这种唱法,首创者便是在你的眼前,你竟然还感慨什么百乐门如何如何好。”
注意到戴望舒的目光,徐志摩又扭头猛地看向了包国维。
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说道。
“包秉文吶包秉文,看起来咱们几人出来,怎么也逃离不了你的成就啊!实在是让人太过于生气。”
徐志摩一挥手,便朝着舞池中央走去。
梁思成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拉住说道:“志摩兄,要有容人之量啊!”
徐志摩当即气笑了,他没好气地回头说道:“我没有嫉妒,我只是急着去找个女郎,陪我好好跳上一支舞蹈,忘却一下烦恼。”
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忘却一下,他人做得到,我做不到的烦恼。”
主要是,包国维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让周围人具有无力感了。
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不过幸好,让大家伙心里平衡一点的是,这个家伙似乎不会跳舞。
“不必了小姐,我今日有些累了,你便去找下一名吧,或许可以给我再来一杯葡萄酒?”
包国维微微抬起头,看向了面前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里面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
就算是女子刻意露出来的一点点雪白,抑或是侧身搭在椅子上的黑丝长腿。
也没有让包国维动摇上半分。
女子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对方有些黝黑的面容,若不是经理与自己说,此人乃是开着车来的,她万是不会搭理对方半分的。
“那先生便让葡萄酒陪您吧!”
外号晓君的女子撇过头去,发现自己忙活了半天,竟然连一个赏钱都没有拿到,实在是太过于憋屈了。
她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包国维坐在沙发之上,手里端着价值不菲的葡萄酒,心里倒是没有一点波澜。
主要是,自己还是个雏哥呢?怎么能够将精力浪费在这种女子身上呢?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拿下自己家里的小娇妻才是。
他环视四周,其他几个人包括蒋百里,都被舞女给勾搭走了。
借口无非是到舞池里面跳上一支舞蹈。
可这开了口子,便是完全不一样了,从跳一支舞到牵一下手,然后亲个嘴什么的。
总归是一步一步推进,期间让伱花个钱,点个什么酒水,为舞女的身价送送什么礼物,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便连意志最为坚定的蒋百里,也被一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岁舞女给带走了。
看起来人家只是喜欢成熟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在这个时代里,狎妓是合法的事情,从古流传下来的封建思想还没有完全消除。
就算有了家室,男人在外出入一些风月场所,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大多数人没有后世的那种心理负担,在朋友带领,简单的推波助澜,还有酒精的助攻之下,男人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
比起舞池中间,粉色春光的蔓延,包国维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喝着酒,也不觉得孤单。
时不时还会看见,梁思成和戴望舒两个人拘谨的表情,便觉得十分好笑。
一个是因为担心家里妻子的责怪,一个自然是很少跟女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后台化妆室内,一名女子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在化妆镜面前一屁股坐下来。
脚上的高跟鞋,在进来以后便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旁边的舞女不免有些奇怪地问道:“晓君,怎么了?哪位先生又惹你生气了,该不会是在舞池里面就开始猴急了吧?”
舞女之间聊天自然是毫不避讳,所言基本上都是一些荤话。
名为晓君的女子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外头那个黑黑的二愣子,经理还说什么看他气度非凡,应该不是一般人物,我看只是一个猪鼻子插葱装大象的普通学生,是怕出不起钱嘞!”
“也是嘞,哪有晓君你拿不下的男人。”舞女在旁边附和说道,她转念一想又再次提到。
“我听她们说,这个男人看起来倒是像是那个最近叱咤风云的包国维,说不定还是他假扮的呢!”
晓君反驳说道:“哼!如何能是他!包国维听说可是顶英俊的人物!”
旁边又有人提到了。
“那不一定,听说包国维近来在沪市走动,习惯化妆,将自己的脸蛋化成一个大黑猫,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
听到这话,晓君当即有些动摇了,看那个人的样子,不会真是包国维吧?
那便可是一条大鱼,自己要不要再回去试试。
这个时候,旁边又有舞女说道:“若真的是那包国维,我看一定要是宝珍妹妹出手,说不定才有可能拿下吧?”
穿戴整齐,名为宝珍的女子,此刻还在化妆,听到这句话之后,手上的眉笔当即停顿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
晓君当即就不高兴了,这个宝珍比自己晚来,也比自己入行晚。
凭什么事事都是她厉害?
宝珍没有说话,旁边的舞女也继续说道:“你们可别乱说,宝珍妹妹可专门服侍那些大人物,不轻易出手的,这在古代可叫做花魁嘞!”
周围当即叽叽喳喳的吵起来。
“那包秉文还算不上大人物吗?”
“宝珍今天可是要陪洋人,就算是包秉文又如何?”
“.”
却听“啪嗒”一声,场内当即安静下来,只看见镜子碎裂在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还有宝珍愤怒离开的脚步声。
但也仅仅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其他女子们便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宝珍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管她呢!这人红了之后,真拿自己当一个角儿了?还不得喊我们一声姐姐。”
“诶,我听说宝珍是从杭城来的,好像据说传言跟包国维有点关系?”
“还有这个事情?快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