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内的所有人都吵成一锅粥了,分成了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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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争吵的声音小了些,朱光潜这才阻止了所有人的争论,摆摆手说道。
“诸位在这里争论也是无益的,这事情要问问李书华副校长、李石曾院长先生还有诸位先生们的意思,并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
这一时期的北大,尚且还处于动荡之中。
几年前,在张作霖的恐怖统治之下,北大几乎要被拆解融合,两年前国府接管北平后,这一切才好上许多。
可国府方面也并非是好意,金陵想要将北大改组为中华大学,后又改为北平大学,受到了北大师生的坚决反对,甚至成立了复校委员会,防止国府武力接收北大。
直到去年八月份,北大才真正恢复了他原本的名字,复校斗争取得了胜利。
从张作霖到国府,为什么要改组北大?将其视作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北大教授马寅初在北伐后的一次演讲,可窥见一些这件事情的原因。
“运动以后,北大二字,乃名满中外,故运动之精神,不断在校中不可丧失,就在社会服务,仍须保存,随时运用出来,那时的精神,就是为国牺牲,是为牺牲精神。”
在当时,北大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许多进步人士的精神图腾,特别是民主二字,更加是作为北大的传统。
从张作霖再到国府,根本不能够容忍一个可以挑战自己政权的“学阀”之存在。
这个时候,便有一个北大教授站出来评价说道。
“如今蔡元培校长早已出走,北大刚刚从动荡之中缓过来,想要做决定还得看两位李先生的意思,于此非常之时候,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的好。”
可刘半农却很强势,他不容置否地说道。
“非常之事就要行非常之事,不大胆革新,北大能够恢复从前的辉煌么!不用管他们,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将校长室给拆了。”
狂妄!
场内再度陷入到沉默之中。
几年前的风波将北大推入了衰落之中,再加上北伐、迁都等一系列重大变动,如今北大的地位已经遭受了巨大挑战,老一辈的北大人星散各地。
再加上经费短缺,人才短缺等等困扰。
如今的北大,的确是需要变革了。
胡适之的回归,便是这一变革的开端。
或许,可以将包秉文招收进来?
场内的先生们,思绪逐渐开始动摇了,可十七岁的教授依旧还是很难说服他们。
这个时候,朱光潜又站了出来,他看向刘半农说道。
“先生们,多说无益,此事我看还可以从长计议,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做。”
“对对对!从长计议,包秉文要来也要到明年开学了。”
当即就有教授附和说道。
刘半农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朱光潜点了点头,提出了他一直以来的忧虑。
“将视角回到此次事件之中来,包秉文写出了《老人与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在某种意义上是煽动了民众的情绪,对于当权者来说,这相当于触及到了逆鳞。”
他叹了一口气,想到了远在南方的十七岁少年,竟然要独自面对这一切,就无不担忧地说道。
“从金陵国府再到满清余孽,还有外国势力,哪个不想着将他除之而后快?咱们接下来讨论的,便是如何尽全力,保存这个今后华夏文坛的星星之火!”
台下的教授们,顿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