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我想也是。你们可以在我用油锅把他的脑袋打烂的时候把他按住，对吧？"
"我们不会那样做。卡鲁兹--以为你要和他决斗。"
"然后杀了他？"
艾琳看着瑟丽娅。那是一种奇怪的目光。指责的，伤害性的。瑟丽娅晃了晃，突然尴尬起来。
"但他做的事--"
"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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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平淡的说道。
"小兵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这样。当我看到那个混蛋的所作所为时--"
"是啊，所以我们想...所以我们认为..."
瑟丽娅懒洋洋地追问道。艾琳还在盯着她看。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情，她摇了摇头。
"他伤害了小兵。但这是否意味着我应该出去把他打死？怎么个打法？他是个战士，而我--我是个旅馆老板。我不杀人，我杀过怪物，也杀过自卫的人。但我不杀人，永远不会。"
太难对上女孩的眼睛了。瑟丽娅看了一眼。感觉她在和一个陌生的人说话。有什么东西--
在她的语言中，她没有外国人这个词。瑟丽娅知道的最接近的词是外来者，陌生，不自然。艾琳正盯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指责。而这让人难以忍受。她的目光里有一些无辜的东西，当瑟丽娅第一次盯着一个死人的眼睛时，她早已失去了这种东西。
"对不起，我只是以为--我只是以为--"
艾琳耸了耸肩。她停了下来，盯着周围的黑暗景观。瑟雅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吗？某种攻击性的东西？"
"当然可以。"
艾琳盯着地面和湿草。她的呼吸出现在冷空气中。
"你们的世界真的很差。一个非常差的世界。"
"我们是......？"
"我不喜欢它。它有时是如此美妙--如此美丽，充满了魔力。但是这一切都会发生。每次都是这样。嗯，几乎每次。几乎每一次。我讨厌它。"
瑟丽娅对此无话可说。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杀了科斯姆。但如果我试着那样做，我会死的，对吗？他的速度很快。强壮。一个战士，也许我可以杀了他，但那又怎样？"
"他就会死。"
"小卒也会死。也许吧。那位皇后会派她的士兵把他和我的头拧下来。"
"我明白了。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艾琳哆嗦了一下。
"我做了吗？在这种时候，我似乎只能接受发生的一切，然后继续前进。"
她在发抖。瑟丽娅意识到这是多么的寒冷。长袍上的魔法让她即使在冰冷的雨中也感到温暖，但这个人类女孩在屋顶上坐了--至少得有一个小时吧。
"你应该进屋来。我相信小卒一定会想见你的。"
她向艾琳伸出手。女孩的皮肤死一般的冰凉。她喃喃地说着什么。
"-知道。"
"什么？"
艾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它。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从瑟丽娅身边走过，走进旅馆。半精灵跟在后面，看着。人类女孩的眼睛里有一些东西。
卒子看到她时，在座位上半站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虽然只有艾琳能看到。她对他笑了笑，打了个喷嚏。
其他冒险者盯着艾琳。她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并不重要。相反，她坐了下来，托尔拿着毛巾冲向她。她拍了拍身上的冷水，当他给她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时，她觉得自己更有活力了。
奥莱斯姆一直在玩棋。但龙人立刻站起来给她让座。艾琳摇了摇头。
"继续玩吧。继续玩吧。"
龙人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尴尬地坐了下来。艾琳坐在小兵旁边。起初蚁人看着她，但她笑了。房间里非常安静。过了一会儿，奥莱斯姆咳嗽了一声，尴尬地向前移动了一颗棋子。
卒子下了棋。两人下了一盘。艾琳看了看工人，给他们拿了一副象棋。这很奇怪。工人们坐了下来，开始下棋。冒险者们尴尬地坐着。过了一会儿，艾琳让托尔拿出一些剩菜剩饭。
而且还是静悄悄的。所以当艾琳的感觉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就开口了。
就开始唱了起来。
这让小卒措手不及。他愣住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骑士，盯着艾琳。其他人也是如此。但尴尬--她可能感到的恐惧并不算什么。于是艾琳唱了起来。
她一直不擅长唱歌。她从来没有像下棋那样擅长唱歌。但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她放弃去教堂之前，她是唱诗班的一员。她在学校唱诗班唱歌，有一次，就一次，她的老师鼓励她学习唱歌。
"我不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痛，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你哭......"
艾琳没有钢琴，没有声音合成器，没有伴奏合唱团。没有声音合成器，甚至没有麦克风。但她不需要这些东西。
她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在她的听众看来，即使只有一个人在唱歌，他们也能听到别的东西。就是艾琳坐在房间里下棋时最先听到的那首歌。
是一个人在唱还是两个人在唱？他们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奇怪的鼓声--钢琴的声音--一个用电子声音唱歌的声音，其方式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瑟丽娅听着，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还有一种她走到哪里都没听过的音乐。她闭上眼睛，想到了一个女孩，她认识的颜色，是瑟丽娅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奥莱斯姆在下棋。卒子不停地移动棋子，但那只是音乐的背景。艾琳唱完了她的歌，沉默又打了下来。这很压抑，所以她选择了另一首歌。
冒险者们从未听过四弦琴的演奏。但即使艾琳没有弹奏，他们现在也听到了。
"在彩虹之上的某处，高高在上..."
这首歌更轻快，在某种程度上更快乐，但在另一种程度上却不是。有人在哭。艾琳不停地唱着，召唤出一段她旅馆里的人从未听过的东西。一段不朽的音乐。
又是一个不朽的时刻。
当然，她还在继续唱。艾琳开始唱起了《哈利路亚》，她想起了第一次看《史莱克》的情景，笑了起来。音乐从她身上倾泻而出，小卒下了一盘棋，停下来盯着她看。
其他冒险者都沉默不语。
但人类听的是不属于他们世界的东西。他们听着艾琳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我每天都在死，等着你。亲爱的，不要害怕，我已经爱了你一千年......"
杰里尔对着自己的胡子哭了起来。冒险者们静静地坐着。伊夫隆闭上眼睛，瑟维亚尔不停地揉着他的眼睛。
一瞬间的永恒。一首歌曲。一个过去的片段。一段记忆。
每一段都带来不朽的生命。
夜晚过后是白天，艾琳继续唱着歌。小小的歌声，宏大的歌声。而魔力与她同在，每一个音符都在消逝。直到她单纯地唱着，这一刻不再是永远。但这已经足够了。当艾琳终于闭上眼睛的时候，旅馆里一片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