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侯夫人和大小姐知道了,都是将这丫头打骂训斥一顿,就给撵出去了。
大小姐院里的三等丫头沁香,原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因着她父亲生病卧床,大小姐知道后将她打了一顿撵了出去。
她父亲生病,家中就塌了赚钱出大力的顶梁柱,平日里吃药又要花钱。
沁香又被撵出去,三等丫头的月例不多,那也是他家最大的收入了。如今也没了。
沁香回去后,见弟弟妹妹还小,母亲要照顾一大家子。
她一咬牙找了媒婆,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当侍妾,就为了换回六十两银子,还有那家拿来的米面肉油布的聘礼。
所以我娘生病了,我不敢告诉人,就怕也是沁香这样。
可我家里人等我的月例钱买药,就在门房那等,我去送钱时,和我说了两句,被我们小姐的贴身丫头听到了。
我当时就吓哭了。
可我们小姐知道后,不但帮我守秘,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请医倌买药。
我们院子里的下人心里都清楚,我们小姐日常除了二两月例银子以外,什么钱都没有。
每年还要给父母姐姐准备生辰礼、节庆礼。我们小姐穷得不行。
这五十两对大小姐可能是轻飘飘的,可是我们小姐却是卖自己绣的帕子,接绣工活儿,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从那以后,我一直感念小姐的恩情,就是无以为报。
我们大小姐和府上的公子议亲。
这本来和我们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怎的大小姐要二小姐也嫁过来,听那意思就是当通房丫头使。
我们小姐不愿意,思来想去找了个缘由,把我撵出了她的院子,去了洗衣房当差。
我按照我们小姐以前的吩咐,找了个事由早早在大小姐出嫁这天告了假。
今天我本是不用当差,告了假在家,我悄悄去了侯府后院小门,那个角门通常是大厨房买菜买米进的地方。
守着角门的小丫头也是个三等丫头,平日里我们这些个小丫头关系就好。
她告诉我说二小姐的院子被封的严严实实,里面的丫头全都被绑上堵着嘴呢。二小姐也被绑着灌了药,塞进了嫁妆箱。
我听了这话就按我们小姐原来的吩咐,直接上南安侯府求见老夫人您,指望求老夫人救救我们家小姐。”
宋瑛听了心里奇怪道:我明面上是容云峰的奶奶,江念晨是我的孙媳妇,逍遥侯府和南安侯府以后就是姻亲。
可这江家二小姐江慕晚却把她最后求救的一线希望押在了我身上。
这是真的举目无亲,无人可援手,只能赌我这个老太太一把了吗?
这会子,五儿打探回来道:“江家大小姐的嫁妆,现在有一部分已经放到了喜房之内,还有一些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我找个由头说是老夫人,您怕有什么不妥让我去她的院子里走一圈看一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跟我说,我直接回来禀明老夫人。
我在她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来又按着这套说辞去了喜房转了一圈。
问了问布置的人可还需要什么,往里倒是瞥见喜房的外间,有一个很大的樟木箱子,那箱子放在那儿倒是有些奇怪。
而且还总有一个丫头站在旁边守着。
但凡有人从旁边经过,那丫头都十分警惕。”